多大,心腸要有多恨。而裘學敏在綁架了李高矚之後,明明已經知道東窗事發,卻並未潛逃,還在大搖大擺的做著他的副市長。足見這個人在x市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現在是有譚明月在主持x市工作,裘學敏好像一直默默無聞,也不多說話,要是譚明月不在呢。估計市委這些常委們,包括蘭滄海在內,對裘學敏照樣都會禮讓三分。對裘學敏夥同市委一些人綁架李高矚的事情,肯定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分析,小王莊水庫潰壩事件,似乎跟房產問題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而裘學敏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節外生枝。
但如果不是裘學敏,還能會是誰呢?現在還有一個疑慮就是,無論是跟蹤者,還是假唐糖,到底是什麼來路呢?是黑道上的人,還是某些政要的走狗?
事情分析到這一步,問題就比較明朗了,第一是要弄清楚假唐糖和跟蹤者的身份,第二是要搞清楚這些人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這兩個問題併成一個問題,也就是要搞清楚,是誰一直在監視自己。
王清華想到這裡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自己現在正在調查小王莊水庫的問題,而某些人正在透過各種途徑干擾自己調查小王莊水庫的問題,這就很明顯地說明一點問題,——小王莊水庫潰壩絕不是一件刑事案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公安局局長趙金明為什麼硬要說,這是一起刑事案件呢?毫無疑問,要麼趙金明和此事有牽連,要麼趙金明受聽了某些領導的招呼。但無論是這兩條中的哪一條,趙金明肯定是個知情者,或者是個半知情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把這個案子搞清楚,就出現了兩條途徑,第一條途徑就是攻下趙金明,讓趙金明供出背後黑手,或者讓趙金明說出跟此事的前因後果。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條途徑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首先趙金明作為公安局局長,在沒有任何犯罪事實的前提下,是不能對他進行抓捕的,更別說是審訊了。唯一的辦法就感化趙金明。但這種可能小的幾乎為零。再一個辦法,就是像抓捕尉仁義和茹孝賢一樣,把趙金明也抓起來,秘密審訊。
但是趙金明跟尉仁義和茹孝賢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趙金明一個堂堂公安局局長,整天在公安局裡,幾乎沒有下手的機會。
第二條途徑就是從跟蹤者和假唐糖入手,查出這兩個人背後的主謀。這個案子也會層層剝開,直達核心。然而,根據老胡的反應,跟蹤者在審訊中,幾乎隻字未吐,即使現在抓了假唐糖估計效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清華正思考問題的時候,假唐糖又來了。假唐糖今天跟往常大為不同,竟然破天荒地的穿了檢察院的制服。
“有事嗎?”王清華知道了假唐糖的身份後,雖然在極力掩飾,但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好像一疙瘩棉花塞在喉嚨裡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生硬了。
“怎麼?吃鐵了?不歡迎嗎?”假唐糖還是聽出了王清華話中的味道。
“沒有,哪兒能呢?我盼你還盼不來呢,怎麼會不歡迎你呢。坐吧。”王清華用眼神示意假唐糖坐下。
“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假唐糖坐下來問。
“什麼事?說吧。”王清華說完,同時腦子裡也開始盤算假唐糖究竟會請自己幫什麼忙,同時準備應對的策略。這是王清華的一貫作風,在跟別人談話之前,先猜測別人的談話內容,避免自己手足無措。
但是跟假唐糖的接觸時間實在有點太短,時間也太過倉促,想了一下,也猜不透假唐糖究竟要自己幫什麼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假唐糖好像很為難的樣子,看了看王清華,接著道:“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我可不是故意為難你,我只是覺得現在的工作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