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委員,我猜的對嗎?”
羅榮天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出來道:“就你小子聰明。第一個接待咱們的當然是門衛了。我是問你鎮政府接待咱們會是誰?不包括門衛。”羅榮天不得不給馬長河加了一個限定詞。
馬長河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會不會是辦公室主任啊。對了,就是辦公室主任,一個鄉鎮政府又沒有接待處,接待這攤子活兒就肯定歸到接待處了。”
羅榮天不動聲色道:“我還以為你真聰明呢,原來也是自作聰明。告訴你吧。你要想知道今天有沒有人接待咱們,首先看看今天是星期幾。如果是星期一、四,也要等到九點以後,才會有人接待咱們。要不是星期一、四,今天咱們這趟恐怕就要白來了。”
馬長河就不解問道:“羅委員,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鄉鎮政府只有星期一、四上班嗎?那不成了一週上兩天班,休息五天了嗎?那鄉鎮上的工作也太輕鬆了吧。”
羅榮天哈哈笑道:“這也算是我國目前,在基層中的一個國情吧。經過前些年的政府改革,把鄉鎮上的權利壓縮的幾乎只剩下服務性的工作了。不能向老百姓收糧了,也不能問老百姓要攤派了。這些人以前當慣了官老爺,到老百姓跟前都是耀武揚威的,現在馬上把他們從官老爺的位置上拉下來,當老百姓的公僕,為老百姓服務,他們哪兒受得了。這也是我國兩千年封建思想的餘孽,一時半會恐怕是轉不過彎兒的。”
羅榮天一邊說,一邊往鎮政府的位置走:“不過咱們今天的運氣恐怕就更不好了,星期日,就是政府機關,要是沒有什麼事兒也都放假了。”
鎮政府果然大門緊閉,只開了側面的一個小門供人進出。羅榮天進去後,看門的老尉頭正在不遠處的菜園子裡給打掃衛生,見有人進來,就放下手中的掃帚,一邊往過跑,一邊大聲喊:“幹什麼的?”
羅榮天等人就迎了上去。這次馬長河變得聰明多了,往前邁了兩步,搶在羅榮天前面道:“我們是省農科院的,到咱們鎮上農科站有點事兒。”
“農科站?”老尉頭一臉疑惑,摸了摸腦袋道:“你找錯地方了。這兒農機站、農經站都有,就是沒有農科站。”
“唉?”馬長河一臉疑惑,“鄉鎮政府怎麼會沒有農科站呢?鄉鎮一級政府是就是服務三農的,連農科站都沒有拿什麼服務三農呢?”
老尉頭眯著眼呵呵笑道:“你說的我也不明白,不過這兒確實沒有農科站。再說了,今天是禮拜天,機關裡也不上班。”
羅榮天滿臉乖乖的笑容站在那裡,見馬長河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應對,才走去道:“大爺,我們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咱們這兒的土質問題。看看咱們這兒種什麼品種的糧食比較合適。你看今天機關裡誰值班,我們見見你們的值班領導,把具體情況給他說一下就行。”
老尉頭看了一下羅榮天,呵呵笑道:“這位說的才是實在話。其實一個鄉鎮,分工哪兒能那麼細緻。”老尉頭這次客氣多了,給羅榮天擺了擺手道:“你們進去吧,今天是樊鎮長值班。就在二樓最北邊的辦公室。”
上樓的時候,馬長河又忍不住問羅榮天:“為什麼鄉鎮一級政府兩個農科站都沒有呢?難道這又是中國目前的基層國情?”
羅榮天就給馬長河解釋道:“這次你還真說對了。這還確實是中國目前基層政府的基本情況。鄉鎮政府雖然直接管理和服務農村。但是,還是我剛才給你說的,服務性部門讓咱們這些官老爺們接受不了。再加上,我們國家實行的公務員和事業單位的編制制度。鄉鎮一級政府雖然定了編制,卻被上一級政府佔用了。就造成鄉鎮一級政府往往是有編無人。這個農科站,我想肯定是有的,只是編制可能被市裡擠佔了,鄉鎮政府沒了編制,沒有編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