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眼珠一翻:“說說呢,什麼提議。”
陳大彪聲音有些沙啞,腦門青筋蹦起:“你們最好能把我弄死,要不然等我出去後,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放肆”
陳大彪的話剛落下,張所長就猛地一拍桌子,讓他閉嘴後,才陪著笑的對那倆年輕人說:“兩位,別介意,鄉巴佬就是這脾氣,不知好歹。”
“呵呵,還行,對胃口。”
其中一個年輕人笑了笑,站起身對張所長伸出手:“我要把他帶走了,張所長,以後有空大家一起坐坐。”
知道其中一個人是啥背景的張所長,趕緊擦了擦右手,這才彎著腰的和年輕人握手:“高先生,劉先生,你們太客氣了,啥時候有空就通知我一句,隨叫隨到。”
陳大彪冷著臉的站在那兒,默不作聲。
在張所長的熱情相送下,陳大彪跟著那倆年輕人出了拘留所。
陳大彪本以為,拘留所外面肯定停著很多車子,每一輛車前都站著好幾個小弟,一個個描龍刺虎腦門錚亮,脖子上掛著刷狗似的粗臉子,嘴裡嚼著口香糖,臉上戴著大墨鏡,手裡拿著棒球棍在手心輕輕拍打著,就那樣囂張的望著他,某人一聲令下後,就會呀呀的衝上來,把他打成死狗。
電視裡就是這樣演的。
所以陳大彪在走出拘留所時,明顯感覺到自己雙腿在打顫。
不過當地老百姓有句俗話,叫做挨草跑不出高粱地,事已如此,陳大彪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咬著牙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門。
大門外面的確停著很多車子,但卻沒有看到成幫的小弟,姓高的年輕人擺了下手,一輛藍白相間的計程車駛了過來。
姓高的年輕人拉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對陳大彪擺了下下巴:“上車吧。”
哦,看來這是要把我帶到沒人的地方,再仔細的修理我啊陳大彪眼珠子四下裡轉了轉,低頭坐上了車子。
車子啟動後,姓高的那個遞給了陳大彪一顆煙。
煙是好煙,正牌大中華,陳大彪以前也抽過幾次,卻沒吸出比他自己花錢買的五塊錢一盒的紅河煙好到哪兒去,不過吸完這種煙再吸紅河時,卻覺得平時吸慣了的紅河煙味道不怎麼樣了。
陳大彪也沒客氣,接過煙藉著姓劉的火機點燃,狠狠吸了一口,等著他們發話。
不過,那倆人卻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在那兒低聲談笑了起來。
豎著耳朵的陳大彪,透過他們的談話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姓高的那個叫高飛,姓劉的那個叫劉小龍,後者好像是來自京華,故意操著一口連母豬都能聽出來的京片子,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既然這倆人不和自己說話,陳大彪也不吭聲,只是看著窗外。
他本以為,車子會開向一個偏僻的地方,那兒會有大批的小弟在等著幹他電視裡就是這樣演的。
他目前所需要的就是找機會跑路,最好是經過一段不好走的路段,那樣車速就會減慢,就可以推開車門跳車跑路了。
至於最終能不能跑得了,暫時不管。
事實卻不像陳大彪所想的那樣,車子徑直開進了市區,鬧市,最後來到了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
難道要在這兒收拾我
車子停下後,望著高高的大酒店,陳大彪一臉的茫然。
姓高的和姓劉的那倆小子,仍然不說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帶著他進了酒店,一個非常豪華的包廂內。
“坐下。”
姓高的叫高飛的小子說話了,還很有禮貌的替他拉開了一把椅子。
另外姓劉的叫劉小龍的傢伙,卻對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吩咐上菜。
不大的工夫,一桌山珍海味,外加三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