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伸手捏了她小鼻子一下,慢慢坐了起來:“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讓你為難了。來,伺候本官人沐浴更衣,早餐後我就去找她。”
高小鹿小小年紀,就好像知道母親在伺候父親沐浴時,肯定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兒,所以一直沒有醒來,睡得很安穩,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起,帶著奶油般的笑意。
一個多小時後,臉兒紅撲撲的水兒,才坐在了案幾前。
兩個帶有僕人性質的大嬸,適時的端上了早餐。
早餐很簡單,卻很精緻,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刺激人的胃口。
水兒並沒有吃多少,就伺候高飛吃飯了。
高駙馬很明白水兒心中的想法,所以就擺出一副老爺架子,連筷子也沒拿,只要飯來張口就是了。
一頓早餐吃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算完事,斷過茶杯讓高飛漱口後,水兒才低聲說:“官人,你這就去了吧我、我和小鹿,時刻在盼著你再來。”
高飛沒說什麼,伸手把水兒摟在懷中,緊緊擁抱了她一下,然後回到榻前,看著仍舊熟睡的女兒,面帶笑意的看了半天,才戀戀不捨的低頭在她小嘴上輕輕吻了下,隨即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既然註定要走,他不想給水兒留下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他只希望在水兒心中,把他的這次離開,看做普通人家的丈夫外出工作,天黑就會回家那樣。
暫時的分別,只是為了永遠的相聚。
這句話是他在沐浴時就告訴水兒的,並詳細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文化水平不高的水兒,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所以在高飛走出家門時,她臉上仍舊帶著幸福的笑意。
只是,當高飛跨上一匹駿馬,沿著羊腸小道向遠處跑去後,淚水才從她臉頰上滑落,趕緊抬手捂住了嘴巴。
“娘、娘”
高小鹿稚嫩而又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身後榻上傳來。
“我是小鹿的娘,他是小鹿的爹,小鹿是我跟他的女兒,老天爺已經對我夠好了,我何必還會為他暫時的離去而來淚流滿面”
水兒深吸了一口氣,飛快的擦了擦眼角,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白色的駿馬在齊膝高的草地裡,沿著森林邊緣向南邊賓士。
高飛雙腳牢牢踏在馬蹬上,身子微微前傾,屁股略微離開馬鞍,隨著駿馬飛奔而緩緩上下浮動,遠遠看上去就像在打浪那樣。
在地下樓蘭養傷的那些日子裡,高飛學會了騎馬。
這匹馬,是莫邪徵東的坐騎,標準的大宛寶馬,名喚追風。
追風四肢修長,蹄子比碗口還要大,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外形不但神駿異常,奔跑時更是快逾勁風。
“希律律”
正在肆意前奔的追風,感受到主人韁繩上傳來停止的命令後,立即希律律的一聲長嘶,兩個前蹄懸空人立而起,蹄子虛空砸打了幾下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前面十幾米的地方,站著兩匹馬,馬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手拿佛塵的太監,一個卻是身穿黑甲的武士。
高飛認識這個太監,是王宮中內監總管,姓海。
老海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已經伺候過前後四代樓蘭女王,算是四朝元老了,所以莫邪徵東很尊重他,稱呼他為海公公。
海公公在王宮的地位,就相當於大管家,掌管著整個王室、和上百太監、宮女的衣食住行。
“海公公。”
高飛右腿一抬,側身跳了下來,把韁繩隨意搭在馬脖子上,含笑走了過去:“二位在這兒,不會是等我吧”
海公公對高飛也很客氣,佛塵一甩微微躬身還禮後,笑道:“我奉拓跋大祭司之命,正要去那邊尋駙馬,沒想到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