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託福託福,原來是天狼兄弟,怎麼今天這麼有空又在這路邊候著小弟?您看我這正急著趕路呢,這請我喝酒聊天什麼的就改天吧!”
“呸!你小子想得美!”天狼火了,“俺這次是來取你性命的!”
“嘖嘖,這又何必呢……”談寶兒輕輕嘆了口氣,“我說那個天狼兄弟,老實說你今天這身衣裳挺漂亮的,配上你這很有些後現代解構主義風範的不羈髮型,已經很有幾分我的風采。何必非要自毀形象呢?”
“真的?俺快趕上你帥了?”天狼又驚又喜,隨即卻沉下臉來,“你少來!你們人族最是狡猾,多半是欺騙俺!”
“你是魔族?”若兒這才醒悟過來。剛剛她看談寶兒和天狼稱兄道弟,熱情得像老朋友,心情便放鬆了些,現在卻是嚇了一跳。
“對啊!”天狼似乎也是現在才看見若兒,“咦!小姑娘挺漂亮的,都快趕上謝丫頭了。難怪談小子沒幾天就跟你好上了。”
這話本來沒有特別的什麼意思,天狼所強調感慨的只是若兒的容貌,並且實話實說,但聽入若兒的耳朵卻立時讓她變了臉色:“謝丫頭?死談容,原來你是這種人!”說完打馬便朝一邊奔了過去。
“你個……”談寶兒氣急敗壞,指著天狼一時卻不知罵什麼好,眼見若兒去得遠了,忙叫道:“喂!乖徒弟,等等我啊!”打馬便要去追,
“俺說錯什麼話了嗎?”天狼莫名其妙,卻見談寶兒要走,重重一跺腳,舉刀朝談寶兒飛撲上去,同時大喝道:“小子,留下性命再走!”
“留下性命還能走嗎?弱智!”談寶兒聽得怒火中燒,眼見天狼飛身舉刀砍了過來,忙從背上摘下落日弓,搭箭開弓。
“嗤!”鵰翎箭挾帶著談寶兒全身真氣離弦而出。兩人這次的距離只有五十步不到,談寶兒方才假裝要走忽然回身一箭,箭勢就說不出的突然,天狼立時失了先機,想要躲避時,但只覺得身前空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離了個乾淨,無窮的壓力當胸襲來,全身動一寸也是艱難。但此人實是當世罕見高手,平生最是有一股狠勁,遇強則強,當即大喝一聲,將全身功力聚集到刀上。
這一刀卻終於狠狠劈了下來。
“鐺!”時隔五天之後,刀箭再次相遇,卻只是發出瞭如此輕微的一聲巨響。
下一刻,天狼只覺自己的刀竟似劈在了一座大山之上,開山刀反彈而回,他整個人被箭上所附真氣震得倒飛回三丈之遠,撞到一棵懷抱粗的大樹上,跌到地上。吐了一口血,他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時只覺頭暈眼花,胸口氣血翻騰不已,忽然覺得全身涼颼颼的,低頭看時,一身衣服竟然再次化為了飛灰。
他正想破口大罵,忽然看見談寶兒趴在馬上正重重地喘氣,臉上滿是紅暈,愣了愣之後,隨即大踏步朝談寶兒走了過去,一面走一面大笑道:“哈哈哈,謝丫頭說得果然沒錯。你這小子雖然功力高深,連冰蟾毒也能強用真氣壓制得住,只是你終究只是強弩之末,射完一箭必然是無以後繼。”
談寶兒看這赤裸天狼獰笑著一步步靠近,心說:“沒想到你裸體這麼醜的!”有心打馬要跑,但發現黑墨已經動彈不得,知道是被天狼功力鎖定,一時只能暗自叫苦,這該死的落日弓,威力雖然大,但每次一箭射出,卻幾乎要耗盡自己全身的功力,這些日子自己雖然功力大有長進,但剩下的功力已不足以將落日弓拉開。扔仙豆?可惜仙豆是個很詭異的東西,它本身並不消耗功力,但要它生效,卻必須是扔出仙豆之時本身的功力要高於某一個程度,很明顯損耗了絕大多數功力的自己根本達不到這個高度。硬拼是不行了,用計?上次已經騙過這廝一次,這次怕是難以過關了。奶奶的,看來只有先用話唬住他,等若兒良心發現,回來援救了。
他思維敏捷,這些念頭都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