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線可能面臨著全面停工。要知道,地鐵可不像是馬路,這邊兒有個山包就繞過去,這邊兒有個釘子戶就修個岔路的。
不說重新部署工程需要多費多少工,重新設計線路需要動員多少的社會力量,解決多少的實際麻煩,協調多少的社會矛盾。就算將眼下已經挖完的隧道填上,那損失都大了去了。
而中鐵十三局三公司,同樣面臨著滅頂之災。
現在挖通地下愛隧道可用的不是什麼鐵鍬洋鎬破皮襖,而是一臺瑞士進口,價值四千多萬的盾構式隧道挖掘機。
這個盾構機是啥樣兒的呢?
大型的地鐵盾構機其實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型鑽頭,直徑足有九米多,總長度長度六十多米。
這臺採用盾進法進行挖掘的隧道掘進機,集開挖、支護、出渣於一體。綜合了測量,自動修正,構建鋪設隧道的功能,可以實現隧道的一次成型。
也就是說,它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鑽頭,可以在挖洞的同時,為挖完的部分打上一層水泥,從而直接形成隧道。
用這個東西進行隧道挖掘建設,可以以最高的自動化程度開工,大大減少人力物力,施工速度特別快,而且不受氣候影響。
但是,著玩應兒也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只能進,不能退!
除非工程完工,才能將其拆卸掉,利用大型的吊車從終點出口裡吊出來。
現在,受到崩刀,卵石土層和滲漏影響,這個價值四千多萬的“大鑽頭”已經徹底的歇在了隧道里。在前不著村而後不著店的隧道里,要是被水那麼一泡……修不修好,可就難說了。
四千多萬的裝置報廢,趙芳山一個處長。。。。。顯然是抗不下來的。
看著幾個建築工程公司的負責人光顧著大眼兒瞪小眼兒,也不說話也不表態,韓書記火了。
他將黑色夾克衫的拉鍊拉開,一手掐在了腰上,一手點了點這幾人,呵斥道:“之前來市裡拿專案的時候你們都自信的不行,胸脯拍的碰碰響,差點兒就說你們能上月球上去幹工程了!怎麼現在都不吭氣兒?都啞巴了?”
一個瘦猴樣的男子抓了抓耳朵,訕訕道:“韓書記,這……他情況不一樣啊。你說這大冷寒天的,凍土層估計得有五六米,您讓我們怎麼迅速挖開地面排出滲水,並把機器救出來啊?”
“就是啊韓書記、我們其實倒是能挖,但是在目前的狀況下要是挖進地下十七米……那估摸著最快也得十天八天的。到那個時候……咳咳咳、”
見到有人帶頭,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抱怨開了。
“夠了!”
感覺到耳邊像圍了一群蒼蠅一樣,韓兆軍急眼了,“一群沒用的東西、幹不了就滾,別給我在這兒丟人現眼!”
眾人訕訕的往後退了幾步、不再吭氣兒。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僵局。場面一度蜜汁尷尬……
到了這個時候,站在人群裡的李凡愚已經徹底看明白了這件事情。他看了看凍得結成了厚厚冰層的湖面,抿了抿嘴唇,出了神。
“既然都滲漏了,為什麼不直接把湖水排空?”可能是想的太出神了,他喃喃的說了一句。
“誰在說話?有建議站出來說!在底下嘟嘟囔囔的算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韓書記聽到有人竊竊,立刻怒吼了一聲。
李凡愚身邊的眾人彷彿是被開水燙到的小魚一般,“刷”一下閃開了,將他露了出來。
窩巢!?
看著剛才那個穿著練功服的老大爺甚至還用手指著自己,李凡愚一咧嘴媽的!這都是什麼人啊!?
李凡愚不知道,韓書記的脾氣在富州那是出了名的暴躁。
曾經在黨務會議上,這位書記當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