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她說得很輕很輕,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不過短短瞬間,齊光便斂去所有神色,她一拍扶手,猛地站起。
“寡人何暴之有?不過是擄美色,建高臺,罰忠臣,寡人是皇帝做這些有何不妥?整個大周都是寡人的,寡人想要怎麼樣便怎麼樣!”
底下有人又在高呼:“除暴君,安民心!”
。
齊光最後被架著送進了皇宮的地牢。
當年母親謀反,念在一場夫妻的情分上,也不曾將父親送入地牢。如今倒是好了,百年前也不知修了多久今生才修得姐弟的情分,興許在齊軒的心中,姐弟的情分不過是不值一提。
她重重一嘆,趕走了窩在稻草上的碩鼠,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環望四周。
只見地牢陰暗潮溼,還隱隱有股酸臭味。
齊光自言自語地道:“比想象中的好了些,也不是不能待下去。”她瞅了眼鑽來鑽去的碩鼠,扯唇笑了下:“起碼還有隻老鼠陪著,長得這麼壯,這些年想必偷吃了不少東西吧。”
碩鼠吱吱吱地叫著。
齊光是在第二天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