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北方,發動銀州會戰。”帥帳內,劉延慶揹著手走來走去的道:“种師道一向把咱們草根步兵當騎兵用,把輔兵當精兵用,把百姓當做牲口用。”
“禍從口出,劉帥慎言吧。”永興軍系保安軍的主將抱拳道:“不論如何,老種帥的戰略意圖是希望咱們最快南下,減輕小高相公部的壓力。這事真耽擱不得,若河中府淪陷,小高相公部出事,我等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媽的要你來說,這點老子當然知道。”劉延慶道。
又一個將軍擔心的道:“希望小高相公吉人天相,守住河中府。”
劉延慶苦笑道:“你真信他能守住河中府?他僅僅只有兩萬不到的兵力,且河中府不是大名府,沒那麼強的防禦力給他用。難道你忘記了咱們在東部長城守備時候,西夏人的進攻有多野?”
自此,整個帥帳裡的諸將,都懷有陰晦的心情。那是一種大難臨頭的困惑感。
是的若河中府失守,皇帝的寵臣陣亡,在目下的局勢下,那真比銀州會戰失敗還大的鍋,誰也抗不住這樣的政治責任。
“不論如何已經沒有選擇,富貴險中求,各位就隨我老劉一起,明日起兵銀州,該走的路一定要走完,大道理我不懂,但老子們西軍就是這樣的待遇!”劉延慶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第693章 中計了
比种師道預計的還晚些,十一月下旬銀州會戰才正式展開,這便是西夏殘部最後拒守的地區,抵抗尤其兇悍,因銀州會戰一但結束,就代表察哥部此番的進犯正式宣告無效。長城以南地區,再次原封不動回到大宋手裡。
一邊是劉延慶部的苦戰開始,另外一邊的河中府,高方平站在城頭上大罵已經好一陣子。
河中府也面臨著攻防戰以來的最艱苦一戰。
積累到現在十一月末,儘管察哥部的攻城能力在永樂軍的騷擾下還沒進入峰值,但是場面已經很大。
鋪天蓋地的雲車不斷靠向城池,不是以前的投石問路過家家,一時間就是全方位、他們頂住神臂弩的屠殺、以人命開路,三百多架以上雲車靠城,上來的不在是輔兵,而是真正的戰士精銳。
此番三百多的“運兵通道”對城上投送。
神臂弩不能再省,基本火力全開,居高臨下的對源源不斷靠近城池的敢死隊進行阻擊。
戰場非常血腥,河中府外的地面上,到處插著帶血箭只,這麼近的距離,神臂弓真可以穿透他們的盾牌和人之後,還射入地面。
三百多運兵通道口,高方平再次動用重灌步人甲,死死把口給堵死,然後利用後方的長槍兵絞殺。
目下各處的雲車上,堆滿了屍體,有的落下去砸傷西夏兵,有的就躺哪裡成為絆腳石阻攔。
城門的攻城車成為火海,被各種火器和猛火油炸的人仰馬翻,不過仍舊前赴後繼。
就這樣的持續著,守城物資耗費非常嚴重。而西夏軍的死傷也很嚴重。但愣是從清晨之際持續到了午後,仍舊沒有衰竭之態。
下方黑山威福軍司的旗幟在迎風飄揚,烈烈作響。
察哥親自坐在帥位上督戰,死死盯著河中攻防戰的細節,做出孤注一擲的態勢。
與此同時高方平登上城池最高處,高瞻遠矚,看到了西夏軍陣的後方,正在有越來越多攻城車和雲車在運送途中,運輸隊伍延綿三十里。
高方平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皺起了眉頭。
仔細的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必須把不對的地方找出來。
是了人數不對。
看似此番黑山威福軍司主戰,而黑山鎮燕軍司在後方輔戰。
但高方平覺得雖然遠,雖有黑山鎮燕軍司的旗幟在,卻是人數明顯不對。
結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