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的手術風險很大,飛揚之前並不提倡手術的。”白慕晴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記:“你回來了就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飛揚一個人太孤單了。”
“你那麼擔心他幹嘛?”袁瑰掀眉。
“我跟他是好朋友好哥們啊,當然要關心他了。”白慕晴衝她眨巴了一下眼眸:“不跟你說了,我去看小粒。”
說完,她笑著轉身離開空中花園,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
白慕晴將那張只完成一半的素描擺在畫架上,開始專心致志地畫了起來。
明天是小粒手術的日子,她要趕在他進入手術室之前將完成的畫送給他。
畫畫期間,老夫人進來噓寒問暖過,何姐給她送過一碗雞湯。侍遇好得讓她感覺不自在。
好不容易將她們盼走了,清靜了,臥室門口又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慕晴放下鉛筆,起身走過去開門,當她開啟門看到南宮宸靠在門口時,本能地便要甩上門板。
南宮宸眼明手快一把將門板抵住,惱怒之色盡顯:“白映安,你什麼意思?!”
門關不上,白慕晴只好重新將門板開啟,盯著他道:“很晚了,我要睡了。”
南宮宸似是喝醉了,淡淡的酒香從他身上氤氳開來。
白慕晴暗暗一慌,心想他不會是想和她滾床吧?千萬不要啊,喝醉的男人都很強,她現在還在危險期呢。
南宮宸穩了穩身體。指了指自己:“沒看到麼?我喝醉了。”
“看到了,那……又怎麼樣?”
“你說呢?”南宮宸一手板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身體往懷裡一帶,低頭,泛著酒香的氣息拂在她臉上:“幫老公洗澡,換衣服,伺候老公睡覺……這難道不是作為妻子的份內責任麼?”
果然!他就是奔著這事來的!
自從他上回出院後,其間經歷過她獨闖祠堂的事,心有芥蒂的兩人從未在一張床上睡過,原以為他已經厭倦到不想碰她了,沒想到……
沒辦法,白慕晴只好將他扶進臥室,將他放在沙發上後進入浴室放了一缸洗澡水,然後開始替他脫身上的衣服。
雖然嫁給他有三個多月,纏綿的次數不少,孩子也懷了,不過幫他脫衣服洗澡還是頭一回,這使她還沒有開始脫就已經先臉紅心跳了。
偏偏他被衫的扣子很緊,緊得她怎麼解都解不開。
南宮宸並沒有醉得太深,只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動彈,所以才會跑來‘騷擾’她的。見她小臉紅透,雙手也在打顫,忍不住吐出一句:“你裝什麼害羞?”
“誰裝了?”白慕晴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小聲低咕:“我又沒有幫男人脫過衣服。”
“真沒脫過還是假沒脫過?”其實南宮宸原本想說的是‘我看你也沒脫過’。
不過以他對上流社會的瞭解,現在的千金小姐有哪個不是愛美愛玩愛泡夜店的?都二十好幾了,怎麼可能沒有跟男人上過床?
“又不是我巴著要嫁給你的,所以這事好像沒必要欺騙你吧?”
“說得也是。”南宮宸沒耐心等她一顆顆慢慢解,不耐煩地抬手扯掉襯衫上的扣子,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腳步不穩地往浴室走去。
白慕晴想回避的,又擔心他會在浴室裡摔倒,只好拿著睡袍跟了進去。
進去了,就必然逃不掉要幫他脫褲子洗澡。
她的臉色更紅了,手也顫抖得更加利害,悲催的是他的皮帶扣太高階了,她摸索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南宮宸這次並沒有幫她,雙手環胸懶懶地靠在洗手檯上,臉上是不懷好意的邪笑。
白慕晴無語地飛了他一眼,這男人……光著上身這麼久難道不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