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之下。
常一嘗用凍的顫抖的手,緊忙拆開包裹。
上面的東風看到他們拿到了包裹,一邊講解道:
“裡面有 50個玉米餅,還有兩把紫外線燈手電筒,一臺對講機,對講機充滿了電,就用設定好的頻道”
常一嘗顫抖著手,忙不迭地拿出了幾張玉米餅,分發給了後面的成員。
後面的隊員各自將玉米餅撕開,再撕開,再撕開
每個人拿到了不到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玉米餅。
塞入嘴巴中,不捨得咀嚼,只是含著,把玉米餅含軟了,含開了,才順著口水一點點嚥下去。
這樣可以最大化地吸收玉米餅的營養物質。
常一嘗也很餓,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吃玉米餅。
而是忍著飢餓,嘗試著把手電筒開啟,開啟關閉。
“順風,你拿著這把紫外線燈,我剛剛看過了,他們給我們的兩節電池可以安裝到我們的紫外線燈裡面,你把這兩節電池給毛毛,讓他安上去。”
常一嘗測試了一下對講機與紫外線燈後,將這兩樣東西放回到包裹之中,與玉米餅放在了一起。
他抬起頭,朝著上面東風喊道:
“謝謝您,謝謝你們!”
說完,他跪了下來,他身後的那些人一起跪了下來。
東風看到這一幕,莫名震撼。
若非到了絕境,男人怎能下跪。
唉
“去吧。”東風朝著他們喊道。
常一嘗轉過身,朝著眾人說道:
“我們走。”
此時的風雪,似乎變得更大了。
他們在張如風等人的注視之下,一群身影漸行漸遠,他們的步伐在皚皚白雪中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足跡。
他們的肩頭積著薄雪,眼神中透出一絲堅決與不捨,彷彿是在與過去揮手告別,卻又對未來充滿希冀。
他們的衣著破爛,甚至有些地方漏風暴露出了被凍的通紅的面板。
但每一個釦子都扣得嚴嚴實實,抵禦著嚴寒的侵襲。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風雪似乎愈發猛烈,卻掩不住他們堅定前行的意志。背影雖小,卻在風雪的襯托下顯得愈發堅韌不拔。
看著他們消失在風雪中的背影,劉有光喃喃問道:
“隊長,你說他們能夠安全抵達1號哨塔嗎?”
東風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可以,1號哨塔是距離石油城最近的,也是建造的哨塔中,最為堅固完備的,他們應該可以可以扛過去吧。”
他心中也沒有底氣,因為他知道這幫人沒有食物來源。
光靠這發給他們的五十個玉米餅,即便再怎麼節省,也支撐不了多少天。
要是暴雪只下幾天,那他們可以扛過去。
可是這一場暴雪,要下多久,他們不知道,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半年,也許是一年,也許還要更久
五公里。
正常一個成年男人步行的話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在暴雪之中,行走速度會更慢。
可是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走過了上千公里的倖存者,能夠熬到現在的倖存者,基本都有一雙鐵腿,能走,耐力極好。
他們踩踏著積雪,忍受著嚴寒,朝著東邊的那條主幹道走去。
根據東風所說,他們只需要沿著東邊的這條主幹道,步行五公里便能夠抵達那個哨塔。
這條末世前的國道,早已被積雪掩埋,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一片。
唯獨兩邊只剩下樹幹樹木,讓他們可以辨認這是一條道路。
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