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真……真中是吧?”眼見一個外人插嘴進來,瀨戶大介的神情更顯陰沉,他才不信自己是真的被這個少年所救,連那麼多有名的醫生都沒有辦法,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更不可能了。
只能說,是對方來的太巧合了,巧合到他剛好醒過來,所以被誤認為是他所救。剛剛看在他是客人的身份上,他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但插手他的家事,這就無法容忍了。
“沒錯。”李學浩可以感覺出來瀨戶大介對他壓抑的怒意,但那又怎麼樣?
果然,瀨戶大介沉著臉看他:“真中桑,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能力之內能做到的事情,最好是保持理智,這對自己沒有壞處。”
話中似乎有兩層含義,
一是暗示他並不相信那次是被他救的,二就是叫他不要多管閒事。這樣的語氣已經是非常不客氣了。
“爸爸……”瀨戶陽子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瀨戶大介嚴厲地看了女兒一眼,將她嚇退之後,又看向似乎被他的一番話給“教訓”了而無話可說的少年:“好了,真中桑,謝謝你送陽子回來,我想你難得來東京一次,肯定有很多想玩的地方,那麼我們就不留你了。”話中送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就連一旁的瀨戶繪里香也為丈夫不太禮貌的話而感到羞愧:“大介,真中君送陽子回來,我們……”
“繪里香,真中桑有自己的事情,我們要是留下他的話那就不太好了。”瀨戶大介不等她說完,就匆匆打斷了她的話。
李學浩皺著眉頭,他可不是因為被瀨戶大介“教做人”而無話可說,而是對他虛偽的為人感到吃驚,瀨戶陽子居然有這樣的父親。
“真中桑,要我送你下去嗎?”見少年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瀨戶大介主動提出相送。
“謝謝你了,瀨戶先生。”李學浩鄭重地表示感謝,但身體仍坐著不動,“不過在沒有完成那個承諾之前,我恐怕不會離開。”
這句話一出,聽得原本忐忑不安的瀨戶陽子心中就是一定。
瀨戶大介卻深深地皺起眉頭,有些不快道:“什麼承諾?”
“我答應了陽子,只要她想留在橫濱讀書,那麼就沒有人能逼她離開。”李學浩淡淡地說道,毫不在乎他的話會引起什麼樣的震動。
瀨戶大介神色頓時一怒,這小鬼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來,他以為他是誰?
旁邊的瀨戶繪里香也輕輕地蹙起眉頭,似乎覺得少年人太不理智了,這種承諾也能做出來。她的想法和丈夫不同,對女兒所說的比較信任,對於救了丈夫的少年也存有一定的好感,實在不想丈夫和少年之間再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憤怒過後,瀨戶大介漸漸冷靜下來,因為對方畢竟是一個少年,他要是真的跟他計較的話,
以他的社會地位,那就顯得太無聊了,所以稍稍心平氣和說道:“真中桑,你還沒有步入社會,沒有體驗過成年人的世界,所以我就當沒有聽過你說的話,至於陽子的事情,身為她的父親,我會安排好的。現在我打電話叫公寓的工作人員來,他們會送你下去的。”
說著,他走到一邊準備打電話。顯然,少年人的不識趣把他的耐心耗盡了,決定請公寓樓的保安來“送”他出去。
李學浩也不想真的等到所謂的“工作人員”來,那隻會更加不可收拾,他看向瀨戶陽子,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陽子,告訴你爸爸你的真實想法。”
瀨戶陽子擔心父親真的把工作人員找來,又加之師父給了她很強的信心,迎著父親那晦暗難明的表情,同時也帶著那麼一點委屈說道:“爸爸,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留在橫濱!”
“你說什麼!”瀨戶大介正準備打電話,聽說之後勃然大怒,放下電話嚴厲地看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