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知道了您是為一名女子而擅自行動,絕對會重重責罰您的!”蕭國暗衛見狀只能跪下叩首,大聲道:“還請主子三思啊!”
“王上,王上,又是王上!”梁銳之,不,應該是蕭秦,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他憤怒地握緊拳頭,手上青筋暴起,骨骼咯咯作響,“我就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嗎?這麼多年來,我就像個木偶一樣,哪一次違拗了皇兄的意思?就算在我五歲之時,便被王兄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當奸細,又何曾抱怨過一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千墨一起回蕭國,誰也阻止不了!要是誰敢說不,我必取他性命!”
“主子啊,王上他……”暗衛還想勸阻,可是隨著“嘭”的一聲,外面一聲脆響,似瓷碗墜地之音。
蕭秦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譁”的一下推開門,只見趙千墨茫然無措地呆立在門前,兩眼空洞,思想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她的身旁是摔碎的瓷碗,銀耳蓮子粥全灑在了地上,有些還粘在了趙千墨鵝黃色的絲綢裙襬上,顯得有些狼狽。
忽然,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束莫名的光彩,“你們說的都不是真的,銳之哥哥,你剛才只是跟墨兒開了一個玩笑,是不是?”
她不敢置信,就像溺水快要絕望的人兒,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趙千墨用盡全部力氣哀求著,希望是她聽錯了,銳之哥哥並不是奸細,是她聽錯了。
見他目光呆滯,沒有回答,趙千墨突然胸口氣結,像瘋了一樣地拽著他的袖子,“為什麼不說話?!你說啊!說話啊!不是真的,對不對?!”她眼中的光彩瞬間便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空洞。
“是真的。”蕭秦不敢看她的眼睛,低聲說。
趙千墨徹底崩潰了,那種曾將對方視作世間唯一可信之人,卻被背叛的痛苦與憤怒讓她頃刻間理智全失。
在這死一般的窒息中,她高高地揮起了手掌。
充滿恨意,毫不留情。
窒息——
破碎——
怨恨——
……
梁銳之閉上眼睛,沒有躲閃,故意想讓她出氣。
掌風一掃,預料的疼痛卻久久沒有到來,梁銳之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見趙千墨的手掌離他臉頰只有一寸距離,她的手指緊繃,痛苦地顫抖著,最後一根一根地收緊。
梁銳之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鬆開了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趙千墨咬了咬嘴唇,“我,我本來想提前來給銳之哥哥送我剛熬好的粥的,可是卻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又嘲諷地瞟了他一眼,“你說是吧?蕭秦?”
“墨兒,你不要——”蕭秦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又覺得心中苦澀不堪,哽咽地似說不出話來。
身旁的蕭國暗衛臉色一寒,“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就不要怪……”
“不可以!”蕭秦趕忙制止道,“接下來的事情本皇子自會處理,你下去罷。”
蕭國暗衛注意到蕭秦稱自己為“本皇子”,顯然是向自己擺明了身份,又見主子臉色陰寒,便默默地退下了。
趙千墨如陷夢魘一般地走進了他的書房,把門輕輕掩上,一點點的閉了眼,“你動手吧,我是不會反抗的。”她的聲音帶著不可名狀的絕望與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不!墨兒,你知道我捨不得殺你!我——”
“那你便捨得欺騙我這麼多年嗎?”趙千墨“刷”的一下睜開眼睛,這是她第一次打斷他的說話,之前她總會認真地聽完他的每一句話,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就像一隻佈滿裂痕的花瓶,微微一用力,就會碎成粉末了。趙千墨冷笑道,原來我們的愛一開始就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啊,呵,多可笑!
“墨兒——”
“別說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