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過去三百年,大漢皇帝總是和天子劃上等號的,所謂贈人玫瑰,手有餘香,皇帝和天子冠在一個人的身上,讓皇帝似乎也出現了一絲神聖。
李儒上前按住董卓的肩膀緊緊盯著他寒聲說道:「主公,你所想的,儒難道會想不到嗎?
來不及!
廢帝所需要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沒有無雙侯和袁紹二人的話,的確是可以廢帝,但是現在短時間之內做不到,只會引來最激烈的反抗。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名為'離歌珠淚',服下之後,不會出現那些尋常中毒的症狀,面色上會帶上悲傷痛哭的神情。
將皇帝和太后帶到暗室之中,讓他們服下,然後將他們定性為悲傷過度。
即便所有人都會猜測真實的情況,但沒有人會有證據,縱然在青史之上,也只能留下'帝慟哭,崩'的記載,這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董卓被說服了,所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沒人知道那就相當於這件事沒有發生,況且自己那些多悖逆的事情都做了,這弒君的事情做了又如何呢?
經過這段時間,董卓已經心中徹底的生出了不臣之心,他之所以拉攏士族,就是為了讓士族接受他逐漸篡奪漢廷的行為。
在董卓看來這並不算是很難,他若是篡位,就如同邦周時期臣子篡國君位一樣,在混亂的春秋時期這種事情不算少。
畢竟國君的位置又沒有上天的授意,和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當初相王對天下的震動那麼大,就是因為相王讓國君成為了受命於天的角色。
想到這裡,董卓眼中出現了名為野心的火焰,頗為興奮的說道:「文優,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讓所有人都猜測是本公殺的,卻又找不到證據,讓所有試圖違逆本公的人,都在戰慄之中畏懼。」
畏懼是一種非常好的情緒,會讓人變得順從,董卓喜歡別人尤其是那些公卿大臣對他懷著畏懼之心。
聽到董卓同意自己的意見,李儒忍不住露出笑容,然後又問道:「主公這些時日施恩之後,與士族相處如何?」
這下董卓笑不出來了,士族拿了他的官位卻不出力,甚至還有一些人更過分的在暗中反對他。
李儒一看董卓的表情就知道結果,心中忍不住冷笑這些士族果然不出他所料,但還是頗為盡職盡責的出謀劃策道:「主公,如果您真的想要交好士族。
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手段。
當初那些倖存的勤王諸侯,各自率領舊部到了關東荊州益州揚州等地發展,都在聚集勢力,這可不是好事。
您可以將那些想要交好計程車族封為各個地方州郡的長官,這樣朝廷所封的長官就會和那些自表的諸侯產生衝突。
比如袁紹身上的冀州刺史,若是朝廷任命一個冀州刺史甚至於冀州牧呢?
我記得之前靈帝生前似乎就有這方面的詔書下達,比如益州牧劉焉,荊州牧劉表,都在其中!
縱然知道您所想的,但誰又能拒絕來自朝廷的封官呢?」
董卓聞言眼中大亮,起身踱步思索一番,喜聲道:「文優,事不宜遲,趁著現在所有人都被潁川王薨逝的事情吸引,你立刻去做這件事。
務必要把關東以及淮河以南的州郡攪成一鍋粥!」
無數的雜情人勢都向著皇宮之中湧來,在人潮洶洶之下,荀攸終於找到了機會見到洛空。
「原來是你!」
洛空望著眼前的荀攸,知道了這段時間以來董卓和李儒所尋找的情勢源頭,荀攸只是微微垂著頭,任由洛空打量著,洛
空又看了荀攸兩眼然後問道:「你來尋找我有什麼事嗎?」
荀攸抬起頭緩緩道:「攸來此,請君侯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