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果然在這裡啊,我們滿世界都要找瘋了。”白衣少年笑容明朗,看不出絲毫不正常表情。
“沐冉?”及至看清推門而入的人是誰,赫連靖鴻目中終於帶了一絲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帶她來的。”赫連靖揚撩開擋住臉的輕紗,眼中有些說不清的色彩,“是不是我們不來你就不打算回去了?連個訊息都沒有,知不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
昨天啊,昨天是涼城城主和玄竹館副館主成婚的日子,藍沐冉撓撓頭回想。可惜這是一對兒混蛋夫妻,兩個人一起失蹤了,現在江湖上一定飄滿閒言碎語調油加醋大肆傳播吧?
“赫連公子?是認識的人嗎?”被高大身形擋住的女子輕輕開口問道。
那一瞬,藍沐冉明顯感覺到身邊赫連靖揚氣息一滯,似是見了什麼驚詫異常的景象。當那女子繞過赫連靖鴻露出容顏時,終於。世界徹底傾覆了。
從沒見過那麼美麗的女人,巧目盼兮,巧笑倩兮,眉如遠山,青絲勝墨,目若含波瀲灩清明,朱唇潤而光澤,膚白似雪有如凝滯,曼妙身姿婀娜不可方物,有意無意的淺笑輕綻。就好像罌粟花怒放般惹人上癮。
就連身為女人的藍沐冉也忍不住要醉了。
“怎麼……是你……”身邊的赫連靖揚卻沒有被這驚世華容迷倒,而是帶著顫抖的餘音踉蹌後退。
是誰呢?讓赫連家兩兄弟如此反常?
其實那答案根本就是了然於心的。
“綺月!”
完美,永遠不可能超越的存在。藍沐冉唯一無法把握的變數。
白衣少年笑了,笑得突兀,笑得平靜,然而沒有一絲雜質。
“老闆弟弟,你認錯了。她不是素夫人,素夫人早就死了。”
是的,素綺月已經死了,死了的人絕對不可能復生,剛才不是已經驗證了嗎?什麼狗屁神通都是騙人的把戲,塵歸塵土歸土,沒命了就是沒命了,沒有任何可能發生奇蹟,這不科學!
“這位公子跟赫連公子眉眼間竟有七分相像。可是兄弟?”天仙似的女子微微吃驚。可就連這樣的表情都無比動人。
“四弟,赫連靖揚。”赫連靖鴻只是簡短回答。
初刻的驚慌失措過後,赫連靖揚總算恢復了理智。眼中狐疑愈發濃重:“二哥,她是……”
“公子叫我凝嫿便好,赫連城主一直都是這麼叫的。”凝嫿垂首輕笑,“你們兄弟不止容貌相像,連舉止也是這般酷似,去年與赫連公子初遇時他也是這般且驚且疑的表情,倒讓我好一番困惑。後來才知,原來是與故人相似。”
去年……果然,那時赫連靖鴻拋下她獨自離去就是為見這個女人。
“與故人再相似終究不是故人,新酒哪有老酒香,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可否認,此刻藍沐冉心裡各種不是滋味,就算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素綺月,可這張臉算怎麼回事?連痴戀素綺月多年的赫連靖揚都會弄錯,世上真的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嗎?拋去這些不談,赫連靖鴻為了這個叫凝什麼畫的女人丟下丟下不管,這是想鬧哪樣?
回頭看看赫連靖揚,這貨肯定是沒有戰鬥力了,瞅那兩隻眼睛直不楞登的就知道。
藍沐冉後尥蹶子狠狠踢了赫連靖揚一腳,臉上笑容卻未曾遺忘片刻:“姑娘您好,姑娘再見,我們家城主大人公務繁忙沒時間談些風花雪月人生理想,如果姑娘有事的話請找時間登門拜訪,我們先走一步了。”
拽住衣袖猛拖的蒼白手爪並沒能挪動赫連靖鴻半分,反而被生硬搬開,軟軟地從半空垂落。
“靖揚,帶她回去。”
“城主大人,家裡一堆孩子等你回去餵奶呢,再不回去是想要一個個捏死省的嗚嗷哭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