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玉的頭髮散落下來,雖然看起來狼狽了一些。但是至少可以看出是個女地,聽了鶴絕的話,她也有些錯愕:天下第一美人?不是鍾年年麼?
花錯依舊是有些出神,好一會兒他才笑了笑,低聲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早已經不是啦。”他聲音裡帶著濃烈的感傷。好像有一股揮不去的悵然盤旋其中。
鶴絕哼了一聲:“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放過你。”他手腕抬起,長劍劍尖凜冽的直指花錯,厲聲喝道:“拔劍!四年光景,我要看看,你究竟長進了多少!”
此時此刻。他竟然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花錯身上,而他原本的目標楚玉,也被他拋在一邊,毫不理睬。
楚玉此時是巴不得被忽略,趁著鶴絕向花錯挑戰,她連忙拉著容止走到一邊,轉頭讓阿蠻也跟過來,他們才剛走開,鶴絕便動手了。
鶴絕地劍幾乎總是伴著彷彿要撕裂耳膜的破空嘯聲,他與花錯兩人都是走的快速狠毒的路子。很快的楚玉便看不清楚兩人交手的狀況。乾脆暫時不看,此時越捷飛依舊一個人不省人事地躺在門邊。楚玉拉著容止去探他的情況——沒死。萬幸。
見越捷飛還有呼吸,楚玉連忙讓容止給他止血包紮。這時候又聽見阿蠻那裡叫了一聲,抬頭一看,阿蠻握緊長槍加入了戰團。
因為阿蠻的加入,交擊之後,伴隨著一聲厲嘯,花錯與鶴絕兩人的動作停頓下來,讓楚玉看清楚了他們現在的情形,只見花錯臉上身上傷痕累累,都是較輕的傷,可是如此積累下來也十分可觀,再對比鶴絕,除了因為動武,令衣服不太整齊外,沒有半絲損傷,勝負結果一覽無餘。
阿蠻想必也是看清楚了花錯的劣勢,才提槍上前助陣。
鶴絕輕蔑的看著花錯:“真不知你這四年是怎麼過的,劍術絲毫沒有精進,四年前你我劍術水準相若,眼下卻已經相差得如此之多。”
花錯嘆了口氣,並沒有說出自己傷勢纏綿三年的事實,任由他去猜想誤會。
鶴絕更加不滿地皺著眉頭:“我以前就對你說過,女色誤人,我們學劍地人就更應該遠離女色,你卻不聽我勸告,去找那什麼天下第一美人,該不會你這些年為了討好那美人,荒廢了劍術吧?”
楚玉方才派人去召集衛兵,在這個時候終於趕來,看見這般情形,近百名護衛將鶴絕三人團團包圍住,內層的人拿著刀劍,而外層地人則張著弓弩,目標瞄準鶴絕。
鶴絕心裡盤算一下,他雖然並不懼這個陣勢,但是真要把這些受過訓練地衛兵都殺死,也需要花一些氣力,一旁還有花錯在虎視眈眈,合起來對付他,他只怕討不了好。
迅速的想明利害關係,鶴絕便不再遲疑,他腳下發力,朝包圍薄弱地方向衝了過去,閃電般的連殺數人,趁著混亂之際逃離無蹤。
侍衛統領正要命令去追,楚玉出聲阻止:“慢,都留在這裡,傳令下去,加強公主府的防衛,今後不要再讓人這麼輕易的闖進來。”
一想起鶴絕今天視防衛無物的出入公主府,楚玉便忍不住感到一股寒意竄上骨髓,假如今天不是有花錯在轉移了鶴絕的注意力,她只怕真的會被殺死。
花錯和越捷飛都受了傷,容止為二人處理後,便轉手交給府上的大夫照料,這只是純外傷,不需要他親自的花太多功夫。
花錯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是都很淺,鶴絕彷彿是要刻意折磨他一般,一劍一劍慢慢的在他身上割,而越捷飛就比較慘了,除了楚玉之前所看見的肩膀和小腹兩處外,他背後還有一道劍傷,再加上他跑會公主府的路上失血過多,差點就沒搶救回來。
楚玉命人畫下鶴絕的容貌,在建康城中全城通緝,懸賞了大筆金額,不論生死。最後一句是楚玉特別加上去的,楚園四十七人,再加上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