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翁孺,乃是從前齊國王族後人。”
“這繡衣使者又叫繡衣御史,又稱繡衣直指,武帝當朝有一段函谷關以東地區有人作亂造反,繡衣御史就負責監察指導百官剿匪,直接對天子負責彙報事態進展。”
“繡衣御史在履行職責時身穿繡衣、手執斧鋮,既然主要任務就是剿滅亂匪或者查辦一些重大案件,可是咱們新皇后的祖上卻不這樣做,他到魏郡去鎮壓一起叛亂,本該是快刀斬亂麻,將造反的人嘁哩喀喳的殺了頭,可是,他卻將抓到的人基本都放了,只剩下幾個罪大惡極的。”
“為何?王繡使覺得抓到的人都可憐,都是因為遭災吃不飽沒活路了才鋌而走險的,殺了,怪可憐的。”
“可是他這樣做,把人放了,立即就被上司革職。讓他回家了。”
揚雄就說:“這也太……太荒唐了,怎麼……能這樣,抓到人,放……不放是上司決斷的。他被革職。那不……不,不冤枉。”
苟參心裡想。王賀能做繡衣使者,本領必然是有的,朱博當初到潁川郡找自己,不就是劉詢封的繡衣使者?
繡衣御史直接對天子負責。那麼免去王賀職位的人,十有**就是漢武帝劉徹自己了。
杜欽就用手裡的鐵鏟指了指揚雄,揚雄明白杜欽的意思,說:“我說的不……對?反正這裡也沒……外人,也傳不到新皇后耳朵裡。”
杜欽又用鏟子指了指劉歆,劉歆拍了一下杜欽說:“為何指我?”
杜欽聳聳肩,劉歆從他手裡將鏟子奪過去說:“別再提我父親是宗正啊。我姓劉,皇后可是姓王,原來也不是一家人,別往一塊扯。”
杜欽就不說話。谷永接著說道:“這王老前輩被免職後就回了老家東平陵縣,他當時說,‘我聽說拯救一千個人的生命.就會得到蔭封子孫的好報。如今在我手底下放掉的,大概得有萬把人了吧?因此我的後代還會不興盛嗎?’”?
谷永一說,杜欽幾個就擠眉弄眼的笑,一個個都點頭,谷永卻搖頭說:“如今天子就要冊封王皇后了,可是當時王老前輩卻在東平陵縣過的很是不如意,跟老家東平陵的終氏家族鬧了彆扭,在那裡呆不下去了,於是,全家就奔魏都元城委粟裡,到那兒安家落戶。”
“到了魏郡之後,王皇后的祖父王翁孺做了那裡的三老的職務。”
“這何謂三老?鄉村之官,有印無祿,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吏,好處就是一是不用服謠役,二是每年十月可以享受一次朝廷的酒肉招待,狠狠地來一頓吃喝。”
“職責嘛,就是掌教化,正民風,這老前輩什麼事不管,好人一個,於是,魏郡的人都說王家一家人好,這叫‘郡人德之’”。
“‘郡人德之’,你囉哩囉嗦的說了半天也沒說道重點。”
谷永不理杜欽,繼續說道:“王翁孺有個兒子,叫王禁,也就是咱們新皇后的父親,這王禁曾經在咱們站著的這個地方做過廷尉史。”
揚雄聽了就“啊”了一聲,杜欽就笑:“沒事,這會早就不幹了,不然,他說話能這樣大聲?”
谷永哼了一聲:“廷尉史是小官,是延尉的屬吏,可是曾經的這個廷尉史馬上要做的官,可了不得了。”
“有嘛了不得的,不就是封王封侯麼?”
“你知道?”
谷永就問杜欽,杜欽回答:“這不都是慣例嗎?哪個皇后的家人不封侯的?”
劉歆就點頭說:“正在草擬,好像,是要封王皇后的父親做陽平候的。”
“可惜,”杜欽看了眾人一眼說:“可惜咱們這裡面沒一個姓王的。”
眾人都不理杜欽,聽谷永說:“陽平候弄璋弄瓦的,膝下一共有四女八男,這四個女兒里老大叫王君俠,下來就是咱們的新皇后,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