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宸朝著她看了一眼,婉寧自己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之時,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在太監的簇擁之下,帶著深深的威嚴走了進來。
明明是步行,卻依舊有著明黃色的簾子遮面,讓人很難看清楚其真容,就像蓋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參見陛下!”
無數的人躬了躬身子,微微行了一個禮。
“免禮,竟然是踏春宴,就隨意些。”
皇帝落座高臺,不鹹不淡的回了句,然後又給一旁的趙公公,淡淡的遞了個眼神過去。
他也心領神會,開始宣讀了今日的比賽的規矩。
婉寧方才被他們那些人定定一看,此刻只覺得心頭無比的尷尬。
她稍稍想了想,決定去找一個人少的地方,不然被那群人看著,婉寧總覺得渾身格外的不自在。
婉寧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侍衛重重的攔了下來,語氣格外的嚴肅冷冽,“你這小丫頭,懂不懂規矩,作為目標,怎麼能隨意離開?!”
“什麼目標?”她眉頭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格外的不解。
自己不就是一個過來看熱鬧的丫鬟嗎?
怎麼還跟什麼目標扯上關係了……
她剛想開口好好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傅皓謙一下子就伸出了手,臉上帶著幾分愧疚,“婉寧,他口中的目標也就是活靶子。”
“什麼活靶子?”
這點沒人告訴過她,婉寧自然也不清楚,但是聽到這三個字之後,心頭一陣發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連忙急聲問道。
不等傅皓謙開口解釋的時候,皇宮裡面來的太監,帶著幾個侍衛,像是挨個盤問,和盤差些什麼似的,一路走了過來,為首的公公,看了一眼傅皓謙,發現他身邊只有一個婉寧,就開口:
“傅大公子今日前來,莫非只帶了這個小丫頭?沒有帶其他奴婢和僕從?”
“嗯!”
婉寧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愈發的濃厚。
“好,一個就一個吧。”
這些個公公雖然眼中也閃過了一抹詫異,但自己畢竟是秉公辦事,奉的是皇帝的命令,又跟婉寧之間半點交情都沒有,眼中的詫異很快就消散了。
那大太監朝後面看了一眼,身後的護衛就叫人拿來了一件特製的服裝,這樣子看起來有些樸素的過分了。
若非要說有什麼怪異,那就是……那服裝的顏色和木靶子的顏色相差無幾!
衣裳之上,還掛著一些用魚泡製成的小球狀物品,裡面掛了一些像是粉末狀的東西。
婉寧看著這一舉動,瞬間傻了眼,來之前也沒人跟她說過這些,“那個……我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嗎?”
“哼!”那大太監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你這小丫頭怎麼回事,方才趙公公不是宣佈過規矩了嗎?”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傅皓謙,像是給了他一個面子似的,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
“按照今年陛下親自定下的規矩,這一場比賽與以往有所不同,會按家族來分,選出最厲害的家族和最優秀的個人。”
“所謂的活靶子,就是你們這些帶過來的下人,穿上這件衣服上面掛著的小粉塵袋,按照射中的多少,來計算,脖子和心臟處是高分,胸膛處是中分,腰部以下,自然就是低分。”
“最重要的是身上的令牌,一旦被人成功奪走,那就徹底失去了比賽的資格,因此,等到了最後,剩下的唯一的活靶子,就代表哪一家族成了最後的贏家。”
大太監說完之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帶著人離開了。
真是個又蠢又傻的丫頭,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