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是一場夢,醒來後便拋諸腦後,如今想起,不禁失落。
他沉思時,藍曦臣忽現,輕喚一聲:“晚吟。”
江澄悚然一驚,隨即看著他又出了神。
此生的藍曦臣當真已非前世之他?當真會為私慾取他性命?
藍曦臣伸手在江澄眼前晃動,憂心地問道:“怎麼了?可是身有不適?”
江澄回神,輕咳一聲道:“沒有,你尋我何事?”
藍曦臣微笑著:“忘機與無羨在一處,我在一旁著實多餘,便來尋你了。適才在想什麼,如此入神?”
江澄道:“在想何時能重返京城,畢竟先皇后棺槨尚在京城,難免擔憂。”
藍曦臣笑容凝滯,不曾想江澄會提及他母親,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
所幸府中侍從來喚用膳,才未繼續此話題。
深夜,江澄難以入眠,徑直奔向魏無羨房門,踹門而入,欲與他再議藍曦臣之事。
甫一進門,江澄便見魏無羨面色赤紅,身軀顫抖,蜷縮於床榻之上。
“魏無羨,你這是怎麼了?”江澄心焦上前,卻又茫然無措。
魏無羨艱難抬頭望向身旁一臉著急的江澄,忍耐許久,終是沒忍住呻吟出聲。
江澄當場愣在原地,似乎明白了魏無羨此刻的狀況。
因魏無羨怕狗,前世今生他都不曾繼續養狗。但每逢見到他人養狗,他仍會不由自主地駐足觀望
此前,有戶人家養了一公一母兩隻狗,本是為了配對,孰料這兩隻狗彼此看不上眼。待到發情時,它們各自難受,卻又無法外出宣洩,只能強忍發情之苦。
而此時的魏無羨,便與發情時卻強行忍耐那般沒兩樣
魏無羨緩了許久,才顫抖著聲音道:“江澄,我包裹裡有藥,白色瓷瓶的那個,拿給我。”
江澄開啟魏無羨放在一旁的包裹,只見裡面有許多藥瓶。他尋到白色瓷瓶,發現裡面僅餘一粒丹藥,“是這個麼?”
魏無羨奪過他手中的藥瓶,直接吞下了最後一顆丹藥。
過了好一陣,他體內的燥熱才漸漸消退,稍作調息,便恢復了常態。
江澄疑惑問道:“獸類發情我尚能理解,你身為妖,也會發情麼?”
魏無羨無奈嘆息:“我雖為妖,但畢竟是狐妖化形,怎能與你們草木之妖相同。抑制丹藥用盡,我打算回妖界一趟,你呢?回蓮花塢嗎?”
江澄沉思片刻,點頭應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