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他人覬覦他。
藍廷入住養心殿,籌備登基事宜,藍景儀暫由江澄照看。唯有他抱著,藍景儀才不會哭鬧不休。
江澄並無異議,但藍曦臣卻頗有微詞。
自表明心意,又知曉前世之事後,藍曦臣便要求江澄如前世那般與他同榻而眠,以彌補前世未能長相廝守之憾。
可如今就寢時,他們中間總隔著一個藍景儀,極其礙事。
今日夜裡,江澄將藍景儀哄睡後,放置二人中間,以免壓到。
藍曦臣見藍景儀橫於中間,當即起身,將藍景儀抱去角落,與他調換位置。
未等江澄斥責,他便抓住江澄肩膀,將其摁倒在身下。
江澄掙脫不得,怒目而視,壓低聲音道:“別胡鬧,會驚醒他的。”
藍曦臣不為所動,欺身而下,溫熱氣息灑於江澄脖頸處,輕輕略過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隨即在其喉結處落下一吻。
江澄唯恐驚醒藍景儀,強忍著不出聲。
藍曦臣撐起身子,道:“晚吟,無需強忍,景儀不會醒的。”
聞言,江澄依舊緊抿雙唇,死死盯著藍曦臣,似在警告。
藍曦臣視若無睹,附身輕吻其嘴角,而後劃過臉龐,止於他耳垂處,張嘴輕咬。
江澄身軀一顫,終是忍不住出聲。
此聲仿若藍曦臣的興奮劑,他當即吻上江澄雙唇,手還不老實地探入衣襟,於其身上游走。
藍曦臣經過長時間觀察,發現藍景儀入睡後便不易醒來。今日,江澄定然難以逃脫此劫。
江澄被吻得幾乎窒息,輕輕推開藍曦臣。黑暗中雖看不清江澄的面色,但藍曦臣能感覺到他必定面紅耳赤。
那隻不規矩的手不斷向下摸索,卻被江澄一把抓住,低聲怒斥:“藍渙!你敢!”
藍曦臣俯身貼近他的耳畔低語:“渙有何不敢?”
果如其言,這一夜二人相互糾纏,江澄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竭力不發出怪異聲響。
待藍曦臣心滿意足後,江澄拖著疲憊的身軀,一腳將他踹下床,冷哼一聲,裹上被子,摟著被遺忘在一旁的藍景儀準備歇息。
藍曦臣趴在床邊,委屈巴巴地說:“晚吟,我錯了。”
江澄背對他,低聲道:“剛才不是很敢嗎?現在認什麼錯,滾去書房睡。”
藍曦臣向來喜歡違背江澄的意思,硬是爬上床,將江澄抱在懷裡。
兩人緊貼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江澄似是嫌棄他,掙脫了藍曦臣的懷抱,往裡挪了挪,離他遠一點,以免他又有什麼舉動。
藍曦臣輕輕一笑,跟著往裡挪了一些,再次將人緊緊擁入懷中。
他就知道,江澄定然不會如此狠心讓他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