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為尋找藏色夫婦與江楓眠夫婦,耗費不少時日。
在去找藍曦臣之前,他特意前往不夜天城一探究竟。可端詳許久,也未曾尋得絲毫他所期望的痕跡。
見此情形,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揣測在他心中湧現,而此揣測的正確性,全看藍曦臣如何回應了。
待他回到兔妖一族部落,藍曦臣已然醒來,且被藍景儀攔在部落中,未讓其亂跑。
見聶懷桑歸來,藍景儀立刻跳出藍曦臣懷抱,直奔他而去。
似是邀功,藍景儀驕傲道:“懷桑哥哥,堂叔被我留下了。”
“哦?景儀如此厲害。”聶懷桑故作驚訝,誇讚道。
藍景儀聞之,愈加驕傲。
聶懷桑凝視著不遠處坐著的藍曦臣,沉聲道:“二哥身體感覺如何?可還有不適?”
“已無大礙。”藍曦臣看著一旁站立的兔妖族長及其夫人,欲言又止。
聶懷桑心領神會,對他們道:“抱歉二位,我有要事與他商議,可否……”
“哦好,若有急事就喊我們,我們先告退了。”兔妖族長趕忙帶著妻子離開了此地,順便讓屋外守候的兔妖也一同離開。
待他們離開,藍曦臣忙問道:“懷桑,我受傷之事,你可曾告知忘機他們?”
“未曾。”聶懷桑答道。
藍曦臣鬆了口氣,此事決不能讓他們知道,畢竟關乎江澄。
聶懷桑走到藍曦臣身邊,警覺地環顧四周,低聲問道:“二哥可是被江兄所傷?”
聞言,藍曦臣微微一怔,繼而流露出悲傷的神色,道:“懷桑,你要相信我,這絕非晚吟本意。”
聶懷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暗自與自己的猜測印證。
他早已在不夜天城外四周仔細檢視過,除了一片血跡和幾處凌亂的腳印外,再無其他線索。
藍曦臣遭受襲擊,傷口在肩膀處,是一道正面的劍傷,此外再無其他傷痕,那處血跡應當就是藍曦臣的。
按常理而言,若僅有這一道劍傷,藍曦臣不應當場暈倒。即便遭人偷襲,以藍曦臣的身手,也必然會與歹徒有一番搏鬥。
然而,在不夜天城外,聶懷桑找尋良久,並未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
他肩膀上的劍傷是正面所受,現場又無打鬥跡象,這足以證明,藍曦臣在被刺傷時,必定知曉傷他之人是誰。
明知此人有意傷他,甚至可能取他性命,他卻毫無躲避之意,也不願還手。
如此想來,此人只可能是江澄。
聶懷桑輕嘆一聲,道:“二哥,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望告知。”
藍曦臣從懷中取出一枚指環,深思片刻後,終將一切相告。
那隻被魏無羨抓回的黑狐,回京城後便交由京城監管局管轄。
本欲待魏無羨恢復記憶後再作處理,但江澄著實憂心。
他曾遭黑狐妖幻術所惑,險些釀成大禍。因此心中總怕監管局之人也會受其蠱惑,從而將其放走。
為此,藍曦臣特找藍忘機商議此事,藍忘機亦覺應將其直接剿滅,以免黑狐出逃,又要勞動魏無羨出手。
魏無羨本就因黑狐變得如此模樣,藍忘機實在不忍他再因黑狐消耗妖力。
唯恐再來一次,二人便再無相守的可能。
得到藍忘機應允,江澄和藍曦臣毫不猶豫,帶黑狐返回妖界不夜天城。
至此一切都很順利,藍曦臣正欲將黑狐扔入城內結界令其滅亡,卻遭江澄阻攔。
江澄手持三毒,雙眼空洞無神,嘴唇微張,不知所言。
只見他舉起三毒劍,直直刺向藍曦臣胸口,欲取他性命。
藍曦臣一時發愣,未料江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