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婆湯。
如今談及他們前世之事,他唯有當時魏無羨給他看的那些,也只是大致瞭解,諸多細節他全然不知。
若是有方法能取回前世記憶,那該多好。
魏無羨突然道:“藍湛,你與我講講,此生我是如何將你勾搭到手的?”
前世之事藍忘機或許知之不詳,但此生之事,他還是瞭如指掌的。
他自兒時在岐山鎮初次邂逅魏無羨談起,逐步闡釋自己是如何為魏無羨所吸引,直至今日,已然無法離開他。
魏無羨聽得興致盎然,不時自我誇獎一番,也唯有他敢如此膽大妄為了。
不過,這也全仗藍忘機的不怪罪和袒護。
但凡藍忘機只將他視作普通的貼身侍衛,此生的魏無羨絕無可能安然留在藍忘機身側。
單就言行舉止而言,他便會天天受罰。
無論是在宮內還是宮外,但凡有規矩的地方,他都不會安分守己,總要鬧出些動靜來。
當然,這都是在有藍忘機在場的時候,藍忘機不在時他是何模樣,他並不知曉,想必也不會消停。
對此,魏無羨卻有不同看法。
此生的他擁有前世記憶,自降生此地起,便對藍忘機心生愛慕,然而藍忘機並不記得他。
如此這般,他在藍忘機面前的種種鬧騰,或許只是為了讓藍忘機多關注他一眼,讓藍忘機記住他。
不過,也可能只是他單純地靜不下心來。
畢竟前世的魏無羨初次見到藍忘機時,也並未曾消停過,
那時他還未喜歡上藍忘機,甚至對他還不熟悉,絕不可能有意在他面前出現。
至於他們二人在雲深不知處的種種經歷,只能用巧合來解釋。
誰能料到,半夜偷買酒歸來,會恰好被藍忘機逮個正著。
又有誰能想到,在藏書閣受罰抄書,會恰好由藍忘機監督。
他們談興正濃,忽聞屋外傳來敲門聲。
“公子,有您的信。”來人是溫寧。
魏無羨面露疑色,問道:“誰送來的?”
溫寧搖搖頭,答道:“憑空出現,信封上也未署名。”
魏無羨接過溫寧手中鼓鼓囊囊的信封,其中顯然不只信件,當有他物。
既無署名,又憑空而現,魏無羨豈敢輕易開啟,只能隔著信封摸索其中所藏是為何物。
“這是……”魏無羨欲言又止,眉頭緊蹙。
其中物件的形狀他再熟悉不過,只是並不完整,如此反倒讓他安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