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不見小,眾人正巧也餓了,便在酒樓要了幾壇酒,點了幾個菜。
昨日婚宴上便喝過這酒,味道甚好,比他們喝過的酒都要好喝數倍。
也因此,能喝酒的幾個,在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尤其是聶明玦,險些沒給眾人表演一個耍大刀。
藍廷身為藍家人,自小便被藍啟仁教導,飲酒傷身,非必要之時,不可飲酒。
即便是要喝,也需節制,萬不可喝得大醉,從而失了儀態。
昨日堂弟們大婚,他也只是小酌了幾杯,並未喝醉。
他與藍忘機和藍曦臣不同,他們一杯倒,他卻十分能喝,甚至千杯不倒。
曾在藍啟仁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多飲酒,但私底下,他常偷跑出去喝酒。
久而久之,這一身酒量便被他練成了。
店外,又來了幾位客人,他們脫下身上的蓑衣,拍拍衣襬上的水珠,熟絡道:“老闆,要四壇天子笑,小菜照舊。”
老闆笑語相迎,“好嘞客官,您各位樓上請,酒菜馬上來。”
藍廷有些驚訝,“天子笑原是指的這酒啊,怎取如此大膽的名字?”
老闆聞言,解釋道:“這是魏無羨公子家鄉的酒,一直是這個名。我店裡只賣這一種酒,便取了天子笑為酒樓名字,也為讓魏公子來姑蘇時,能一眼瞧見此地。”
“魏公子的家鄉嗎。”藍廷似懂非懂。
魏無羨和江澄擁有前世記憶之事,早已不是秘密,天下人皆知他們帶著記憶與心愛之人再續前緣。
在此世間,並沒有天子笑這種酒,如此,這家鄉指的應當是他的前世。
據瞭解,魏無羨前世大多數時候都在姑蘇,這天子笑想來便是姑蘇的名酒。
今生天子笑依然在姑蘇城售賣,雖是由魏無羨引導才得此酒,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
只是此世有天子存在,這名字多有不妥罷了。
如今的天子是藍廷,藍廷喝了這酒心裡也確實挺開心,能品嚐到符合他口味的美酒,實屬難得。
如此一來,這天子笑的名字, 倒也沒取錯。
他們用過餐後,雨已停,天也黑了。
夜裡的街道煥然一新,比白日裡要熱鬧的多。
酒足飯飽,總得到處走走消消食,也能逛逛姑蘇城這夜市,正巧今日月圓,蓮池亭上有表演。
表演每月一次,眾人都曾看過,但仍忍不住再去看一次。
此表演本就是為了祈福,多去幾次也屬正常。
而山上除了魏無羨四人一直在屋裡躺著,還有幾個小孩在。
雲深不知處還有許多地方他們不曾探索,便不想下山去,想著山上玩膩了在下山玩。
其中阿箐和藍景儀當是他們之中年歲最大的,可藍景儀實在貪玩,大人們也不敢讓他帶著孩子。
阿箐在江厭離身邊待得久,想來這性子也該像江厭離。
因此,照顧小孩的職責便交給了阿箐。
然而,他們錯了,阿箐也就只在江厭離身邊像個乖巧、嬌弱的小姑娘。
她性子本就古靈精怪,又只是個和藍景儀同歲的孩子。
讓她擠在同齡孩子堆裡,怎可能穩得住原先裝出來的乖巧性子,自然是會和藍景儀他們一同瘋玩的。
起先她還是有些大姐姐模樣的,就在一旁看著他們玩,時不時的叮囑他們小心些。
直到歐陽子真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道:“阿箐,別坐著了,和我們一起玩兒!聽說後院還有許多小白兔,可愛極了。”
阿箐本不願,可誰讓拉著她的,是那個總喜歡跟在她身邊說喜歡她的歐陽子真,她只能同意。
晌午時刻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