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媒了,恰有一位好姑娘傾心太子已久,太子殿下也到了適婚之齡,是該婚配了。”
“不行!”江澄當即高聲喊道,旋即察覺自己失態,側過臉去,“是,我是心悅他,可那又如何,他近來總是避著我,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
金光瑤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莫急,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改日我為你們創造個機會,你們好生聊聊。”
“當真?那……多謝了。”江澄一時不知該如何謝他,沒想到金光瑤會如此幫他。
金光瑤走後,江澄便回到藍忘機的營帳,繼續替藍曦臣照看他,若他醒來,也好第一時間詢問魏無羨的事。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藍曦臣未能聽到全部對話,若是如此,情況將會比之前更加棘手。
然而,事實往往都是怕什麼來什麼,藍曦臣果真沒有聽到最後,剛聽江澄說不喜歡他後,他便魂不守舍地進了屋。
他側身躺在榻上,滿心失落,他本就自知配不上江澄,可又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不甘。
那晚夢中的一切是如此真實,醒來後,他曾一度以為江澄是真的喜歡他。
可夢中的江澄與現實的江澄卻截然不同,讓他一時分不清孰真孰假。
不知不覺間,他閉上雙眼,沉入夢境。
夢中白霧茫茫,宛如他無邊無際的心境。
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白霧消散,喧鬧的宴席再次浮現。
這是他近來反覆出現的夢,但每次都僅是一個片段,每晚都會延續一段。
今日看來,已無後續片段,一切從頭開始。
宴席上,人們歡聲笑語,只見一襲白衣之人面露難色,推拒著宴席上遞來的酒杯。
藍曦臣輕嘆一聲,那人與他容貌相同,年歲稍長,但他可以確定,那就是他自己。
突然,江澄擠進人群,站在藍曦臣身旁,道:“姑蘇藍氏禁酒,諸位莫要為難藍宗主了,我代他喝。”
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圍的人並未因此掃了興致,反倒將江澄圍住,一杯接一杯地為他斟酒。江澄並未拒絕,一杯又一杯地喝下。
藍曦臣見江澄喝的太多,伸手抓住被人群圍住的江澄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將他拉出人群。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藍曦臣奪過江澄手中剛斟滿的酒杯,當眾一飲而盡,道:“諸位慢用,我與江宗主有要事相商,先行告退。”
言罷,他便帶著江澄迅速離開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