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唯一能做的,或許就只有阻止江澄接近魏無羨了。
眾人落座一堂,較之上月商議魏無羨之事時,多了些人,但都是熟人。
經過長時間的努力修煉,藍思追很快修煉有成,只是有些急於求成,剛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形態。
後來在江厭離的引導下,他才穩定住人形。
不過無論何種模樣,金凌皆鍾愛與之相伴。
沒了藍思追在身邊,他反而會耍性子,就連入眠時也尤其喜歡握著他的抹額。
江厭離與金子軒常訓導,不可隨意碰觸藍思追的抹額,此乃其命定之人方可取之物。
金凌已有三歲,自是明白爹孃所言,但偏裝作不解,緊握藍思追抹額不放。
他們怕如此會養成惡習,難以更改。
雖心有不捨,仍狠心責罰,令其長記性,免其長大後不知深淺,取下藍思追抹額。
可金凌適才心不甘情不願跪在蒲團上,尚未認錯,便被藍思追扶起。
藍思追溫柔笑道:“無妨,阿凌若喜歡,抹額給他我也情願。”
見此狀,江厭離與金子軒不再勸言,只當二人年幼,不識命定之人為何,待年長些再教。
然而,自江厭離被急召回蓮花塢後,金凌便在家中哭鬧要娘,縱藍思追百般安撫,亦未停止。
往昔,金凌哭鬧不休時,藍思追總會變換形態安撫,每每皆成效顯著,唯有此次毫無作用。
或因江厭離離家太久,金凌年幼,離不得母親,故而哭鬧不止。
無奈之下,金子軒只得快馬加鞭攜金凌與藍思追至蓮花塢尋江厭離。
早知當初應與江厭離一同歸來,如此金凌也不會攪得軒王府不得安寧。
途中,他們恰遇聶懷桑攜藍景儀遊山玩水,念及無事可做,便一同相隨。
關於封鎖魏無羨部分記憶之事,江澄毫無保留地告知了眾人,希望聽取眾人意見後再做決定。
此事影響重大,眾人一時也難以決斷。
魏無羨尚未成長到那般地步,此時下定論為時尚早,觀察一段時間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聶懷桑輕搖摺扇,側目忽見一旁的藍景儀似乎在欺負藍思追,他當即厲聲道:“景儀!不可欺負弟弟。”
藍景儀哀怨地看向聶懷桑,“我沒有!”
聶懷桑用摺扇指著他手中之物,問道:“那你為何扯著思追的抹額?”
藍景儀連忙鬆手,囁嚅道:“我只是看看,思追的抹額和我的是否一樣。”
他不說,江澄都未察覺,藍景儀不知何時已戴上了魏無羨贈予他的那條抹額,倒是有些前世的模樣了。
看著三個小的又玩到一起,不禁慨嘆他們緣分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