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前晃動。
此後,即便江澄拿來合身的衣物,他也未再更換,始終著一身白衣在蓮花塢奔走。
而他生性好動,每日起身從不認真習劍打坐,即便是江澄教其修煉,也未曾安分過。
終日只知拉著藍忘機划船游水、摘蓮蓬、打山雞。晨起時一身潔白,晚歸時卻髒亂不堪。
藍忘機對他亦是寵溺無邊,事事順從。
雖依舊是那副端莊雅正的模樣,但每日與魏無羨廝混歸來,手中總提著一堆物品。
魏無羨是一點不顧江澄神色,自知曉前世今生之事後,便一直黏在藍忘機身側問這問那。
前世之事明明江澄所知更甚,他卻偏不詢問江澄,定要向藍忘機這個無前世記憶之人求教。
也不知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確實不知情。
此前藍忘機已然承諾,假若他再度忘卻此時記憶,藍忘機必定會即刻闡明他們之間的情緣。
若他問及自己不知之事,他便會求助藍曦臣。
他自知若親自詢問江澄,江澄定然不會回答,甚至會讓他將魏無羨帶來,當面對其明言。
因此,他只能求助於藍曦臣,江澄對藍曦臣從不隱瞞,有藍曦臣相助,自是無話問不出。
然而,對於魏無羨十七歲至三十五歲之間的事,江澄絕口不提,此乃唯一連藍曦臣也問不出的。
藍曦臣所知,也僅是大概而已,具體記憶,或許唯有待魏無羨自行恢復方能知曉。
對此,魏無羨反倒心生好奇,究竟發生了何事,竟令江澄不願對他提起。
魏無羨躺在藍忘機腿上,問道:“藍湛,是不是我十七歲後做了什麼天理難容之事,以至江澄如此忌憚與我明言?”
藍忘機果斷答道:“不會,你絕非此等之人。”
魏無羨抬手輕撫藍忘機臉頰,不老實地輕捏他的臉,又道:“若我真做了壞事,你當如何?”
藍忘機抓住魏無羨的手,將其指尖置於自己唇邊,落下輕吻,道:“帶你回去,藏起來。”
魏無羨頓覺指尖如觸電般,忙抽回手,再不敢看藍忘機,道:“我犯錯,你將我藏起來,豈不是包庇?實非你所為。”
藍忘機輕笑:“我信你為人,知錯不在你。故而,此舉非包庇,只是護你周全。”
魏無羨餘光瞥向藍忘機,見他那如冰霜般的臉上掛著一抹淺笑,眼神裡盡是對他的柔情。
一時之間,竟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