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應當是太累了,這一覺睡到午時都不曾起來。
此次圍獵,魏無羨和江澄也會參與其中,為不遲到,藍忘機只能狠心將他喊起來。
“唔,好藍湛,再讓我睡會兒。”魏無羨窩在藍忘機懷裡蹭了又蹭,呢喃著就是不肯起。
不等藍忘機勸他,屋門口便傳來了江澄的聲音:“你大可以繼續睡,本次圍獵的頭籌,我就先拿下了。”
魏無羨朝江澄揮了揮手,道:“激將法對我沒用,這頭籌你要你拿去,我不稀罕。”
“魏兄,我建議你還是起來吧,這圍獵你若是不參加,陛下這禮不好送啊!”聶懷桑不知何時也走到了屋門外。
魏無羨在藍忘機懷裡翻了個身,看向聶懷桑,問道:“此話何意?”
聶懷桑一展摺扇,輕輕晃動,笑道:“魏兄不知?二殿下應當是知道的,不若問問他。”
“好啊藍湛,你竟有事瞞我。”魏無羨眯著眼,將藍忘機額前一縷墨髮纏繞在手指上把玩。
藍忘機凝視著他的眼睛,真誠道:“沒有。”
此次圍獵拔得頭籌,藍廷只說會給予一個心願,並未說過還有其他的禮物。
而且,聶懷桑方才的話,彷彿是告訴他們,今日圍獵的頭籌,必將是魏無羨的。
如此不是明擺的作弊嗎?
雖然以魏無羨的射藝而言,憑實力拔得頭籌確實不難,但如此明目張膽的作弊,是不是對其他參與圍獵的選手不公平?
都不曾必過,便已確定了頭籌人員,還單獨備上了禮。
而聶懷桑所言,藍忘機也不甚明白,此次圍獵確實是藍廷特別要求他和藍曦臣參與的,可也並未告知他是為何事。
聶懷桑看著眼前人恩愛非常,心中滿是哀怨,“二殿下這是忘了與魏兄爹孃的承諾了?”
聞此,藍忘機恍然大悟,他竟將如此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只是,此事為何會由藍廷操持?
魏無羨看著藍忘機突然有些泛紅的耳朵,一個沒忍住伸手在他耳垂上輕捏了一把,笑道:“二哥哥這是想到什麼了?”
藍忘機抿了抿嘴,並未言明心中所想之事,只道:“醒了,便起來吧。”
見他閉口不言,魏無羨倒也不急著追問,閉上雙眼,依舊躺在他懷裡,懶懶道:“我太累了,不想動,二哥哥幫我。
酣戰一晚上,哪怕睡了很久,身上的疲憊感也不曾消退多少,此刻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動彈。
藍忘機自小就是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凡事都無需自己動手,自有人為他備好一切。
長大了些後,他察覺總有侍女對他妄圖對他動手動腳,甚至還有想至他於死地的。
他不願就此忍氣吞聲,便遣散了所有照顧他起居的侍女,只留了一個信得過的。
如今有了魏無羨,伺候起他時是竟得心應手。
分明從未學過,在魏無羨面前的所有第一次,都仿若演練過千萬遍。
若非知道藍忘機喝了孟婆湯轉世輪迴,魏無羨都要懷疑他還有前世記憶。
畢竟他對他百年來養成的習性,都瞭如指掌。
屋門口站著的三人見此情形,轉身就走,藍曦臣臨走時還不忘替他們關上了門。
藍忘機抱著魏無羨走向早已備好水的浴桶,將他輕輕放下後,便熟練地挽起衣袖,為魏無羨洗漱。
魏無羨趴在浴桶邊,享受著藍忘機對他無底線的寵溺。
許是實在舒適,他趴在那又睡著了。
對此,藍忘機也不曾叫醒他,直到為他洗漱好了才柔聲喚他:“魏嬰,醒醒。”
“嗯……”魏無羨在睡夢中應答道。
見他不醒,藍忘機只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