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剩下了曉星塵和薛洋,只能由他們來遞交,哪怕薛洋一臉不情願。
不遠處的人見都已準備妥當,高聲喊道:“請,兩對新人,入雲深不知處,移步祠堂!”
四人抬起腳步,踏進了雲深不知處的大門,無需他人為他們指路,魏無羨和江澄輕車熟路的走向祠堂。
他們不是第一次在雲深不知處成親,路線記得比誰都清楚,就連拜堂儀式都還記得。
可不知為何,明明很短的一條路,此時走下來,卻十分的長,彷彿走不盡。
魏無羨道:“藍湛,這麼大事兒,你們就這樣瞞著我們準備?”
江澄接茬道:“就是,婚姻大事,我連聘禮都沒收到,就莫名其妙的被推來成親,豈不過分草率了?”
藍忘機並未答話,而是讓藍曦臣代為解釋:“此事我們起先並不知曉,那日你們突然失蹤,我們尋遍地方也尋不到你們,後來陛下說,我們該來姑蘇城了,這才明白過來。”
江澄道:“你這意思是,這些都不是你們準備的?”
藍曦臣輕笑一聲,答道:“是父親母親們準備的,我們來時,只是安排我們彩排拜堂時需行的禮,旁的也只是不許我們聯絡你們而已。”
魏無羨不爽道:“合著就我和江澄被囚禁在家裡唄。”
藍忘機道:“委屈你了。”
魏無羨一頓,笑道:“不委屈,若囚禁我是為了嫁你,囚我多久我都願意,當然了,前提是藍二哥哥和我囚在一起。”
藍忘機耳朵微紅,道:“休要胡言。”
魏無羨道:“我哪有胡言,這可是我心裡話。”
江澄在一旁嫌棄道:“你收斂點行不行?就不能私下說?”
魏無羨往旁邊一倒,有意去撞他,“我偏不。”
“魏無羨!”江澄不甘示弱,也回他一禮。
兩人在廊道上打打鬧鬧,藍忘機和藍曦臣卻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未阻止。
他們一路鬧到了祠堂處,見爹孃他們都在,便收了打鬧的心思,走進祠堂。
祠堂中央有一張方桌,桌上放著一個牌位,是藍忘機和藍曦臣今生的母親。
藍啟仁和他的妻子坐在了方桌兩側,代表了藍忘機和藍曦臣的長輩。
藏色夫婦與江楓眠夫婦落座於兩側,身為魏無羨和江澄的爹孃,前世的婚宴他們缺席了,今生便不能了。
前世他們的婚宴是分兩次辦,魏無羨和江澄分別為對方唱詞,見證對方被記入族譜。
今生他們一同成親,這唱詞的,便交給瞭如今最具權威者,藍廷。
雖曾也成過一次親,可真與心愛之人站在長輩面前,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畢竟這一次,他們有爹孃見證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