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後臺,也無人能保他們,藍景儀掌罰,試探的學生一個也沒放過。
即便如此,學生們也一樣喜歡他,從未埋怨過他對他們的懲罰。
該學的時候各個都無比認真,休息的時候,藍景儀也會陪著他們鬧,根本不在乎自己多大的年歲。
與其說他們師生,倒不如說是朋友。
如此好的先生, 在姑蘇藍氏自然也是名垂青史。
而方才那名大呼小叫的弟子,是當年藍景儀最後一批學生之一,他記得藍景儀道模樣,即便是年輕了,他也記得。
於他而言,藍景儀早已仙逝,他喊這一句詐屍,也確實沒錯。
眾弟子聞聲紛紛趕來,手持靈劍,將夜闖雲深不知處的五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名弟子顫聲道:“爾等何人!膽敢冒充藍氏先輩!”
魏無羨歎息一聲,手臂搭在藍忘機肩上,漫不經心道:“何人?我們就是你們的先輩,對先輩不敬,當如何罰?”
他們顯然不信,其中一人竟直接劍指藍曦臣,怒道:“大膽賊人!前宗主與前主母,豈是你們可以假扮的!快現出原形,我們方能饒你們不死!”
江澄眼眸微眯,隱隱藏著怒氣,咬牙切齒道:“主母?藍曦臣!你就是這麼和你家後輩說的!當初是誰說下嫁我江家?當我江家主母,怎得我在你藍家也是主母了!”
藍曦臣為難道:“晚吟,你消消氣,此事乃我前世所為,我也不知是如此情形,與我無關的。”
江澄冷笑一聲,“前世今生,那不都是你?”
藍曦臣啞然,此話確實沒錯。
可前世種種揹著江澄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真不想承認。
魏無羨在一旁笑道:“何止,澤蕪君當初還明令禁止藍家弟子在你面前提及這個稱呼,眾人皆知你是藍家主母,唯獨你不知。”
瞧著江澄滿臉的怒氣,藍曦臣冷汗直流,埋怨的眼神望向魏無羨,道:“無羨,你可真是會火上澆油啊!”
魏無羨道:“這不是促進促進你們的感情嘛,近兩日又睡的書房吧。”
藍曦臣欲哭無淚,原先只需在書房睡個兩三日便能回去,如此經過魏無羨這一促進,怕是又要多睡兩日了。
“那個……”始終縮在他們身旁,插不進一句嘴的藍景儀弱弱道,“我們好像還被圍著呢,要不尊重一下他們?”
魏無羨一拍腦門,“哎呀,忘了。”
藍家弟子們見他們方才神情輕鬆的模樣,以及江澄和藍曦臣之間的拌嘴,簡直像極了鎮上說書先生所述。
最先喊詐屍的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當真是先輩們?”
魏無羨道:“如假包換。”
眾人面面相覷,終是放下了戒備,但對他們的身份,依舊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