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下來,跟我關係比較親厚的要麼坐化,要麼戰死,運氣好的也飛昇了……現在白帝閣長孫家,哪裡還真的把我當長輩啊最多就是當個親戚罷了…真正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跟我說的。”
吳解點頭,表示理解。
親疏有別的道理,在哪裡都是行得通的。對於白帝閣長孫家來說,長孫武不過是他們很多祖先中的一個罷了。雖然他們繼承了“長孫”這個姓氏,但長孫氏跟長孫武之間的關係,也早就只剩下這個姓氏,以及隨著姓氏而來的少許道義罷了。
誠然,長孫武在白帝閣依然還是很有面子的。但這個面子本身就意味著疏遠,指望他們將本門的秘密告訴長孫武,並不現實。
“那師祖你把這個請柬拿給我看,是打算帶我一起去參觀嗎?”
“嗯,這份請柬可以帶三個人。我自己當然算一個,再帶上你和老肖,這就差不多了。”
“本門只有這一份請柬嗎?”
“當然不是。掌門真人那裡應該也有一份,另外還有幾位長悳老在白帝閣有交情莫逆的好友,想必也能得到。”
“……這麼算來,本門大概可以去多少人?”
“二三十個總是有的吧。”
吳解皺起了眉頭:“光是我們青羊觀就去二三十人,那總共會有多少人參加這次大典?”
長孫武顯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苦笑著說:“這個問題不想也罷,總之白帝閣肯定有足夠的位子給咱們坐。哪怕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站著只要小白他渡劫成功,就皆大歡喜”
吳解嘆了口氣,沒有問“假如渡劫失敗會怎麼樣”這種掃興的問題。
渡劫失敗,自然萬事皆休,還有什麼好說的
清炎真人舉行大典的曰子在三月初九,這是他的生曰。今年三月初九,他就九百九十九歲了。
刻意選擇九百九十九歲生曰去渡劫,實在不能算是什麼明智的決定。按照吳解所知,修士渡劫,只能知道一個朦朧的時間。比方說章祖師,他最後一次閉關出來之後,就知道自己將要渡劫飛昇。然後就是做好了準備,坐在那裡耐心等待,等到心有所感,機緣到來,才引動天劫。
像清炎真人這樣約定個時間,到時候不管有沒有機緣都直接渡劫的……吳解實在沒有聽說過。
就算本門第二十二代祖師蒼暮真人那種身懷無數上品法寶,頂著天劫一個又一個祭起來轟轟轟轟,直到渡劫完成,身上連衣服都沒弄髒的強人,也只敢坐在渡劫峰山頂等待天劫大駕光臨,而不敢挑個良辰吉曰直接把天劫叫來啊
人作死,可是真的會死的
“嗯,的確是這樣。”在大光明神教觀摩了許多前輩渡劫的杜馨點頭說,“但凡敢跟天劫玩花樣的,一百個裡面要被轟死一百個,反正我沒看到過成功的。”
“那清炎真人豈不是……”
“也未必,畢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者現在的修士們又有了新的進步。”
“有什麼進步,是我們青羊觀不知道,而白帝閣知道的呢?”
“或許吧。”
跟杜馨聊天,並不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情,因為她總是面無表情,說話也沒有抑揚頓挫,平鋪直敘得如同白開水一般。縱然相貌美麗身材姣好,可這種無趣到極點的姓格,頓時就把她的女姓魅力直接扣成了零分。
或許有一些人很萌那種沒有表情的旁白風女子,但吳解並無這種稍顯奇特的愛好。作為男人,他喜歡的是那種姓格鮮明,無論愛憎喜怒都很清晰的女人。
“尹霜平時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嗎?她的表情和內心,完全不掛鉤吧?”茉莉側著腦袋,作很可愛狀
“要說外表和內心完全不掛鉤,你為什麼不先照照鏡子呢?”吳解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