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她成熟了一些。本來回國不打算再跟蘇亦有任何牽扯,可是似乎命運弄人,才回來的第二天就和他糾纏上了,剪不斷理還亂。童安晨在三年前得知蘇亦是他姐夫,還一直耿耿於懷不滿意,如今他叫蘇亦是一口一個姐夫,叫得那麼順口。回到南城,她的生活裡註定不可能跟他毫無瓜葛。
這一世做不了夫妻,未必就非要成仇人,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真正讓她轉變心意的,是蘇亦自己。他不再是以往的霸道總裁,似乎溫和了很多,耐心也好了。到目前為止,他對待她的方式不再是以前的咄咄逼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拾到好處。這也讓她,漸漸地放下了防備。至於恨……
恨他嗎?
一開始的確是恨的。午夜夢迴,恨得徹夜難眠。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閱歷的豐富,她發現很多事情如果不再那麼計較,人生就會輕鬆很多,也會多些快樂。
她想,該來的總會來。
對待生命中的人和事,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
盧斯年是第二天才知道拉斐差點在酒店出事的。
早晨他剛起床,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拉斐不在酒店,在南山。在他追問下才知道,拉斐所住的酒店樓層昨晚有人縱火,拉斐人沒事,只是所有行李和證件都落在酒店了,需要他去拿一下,送來南山。當他火急火燎到達酒店,一問才知道確實如電話裡聽到那樣。酒店經理親自前來道歉,說可以為拉斐重新安排豪華套房,並且房費免費,而且是永久免費。盧斯年一聽,倒像是騙人的,笑笑也沒吭聲。沒想到經理還真拿了一張卡出來,說以後只要出示這張卡,不管住什麼套房、住多久,統統都免費。並將拉斐所有的行李和證件都交到他手上,並一再道歉。
就算這次事故全是酒店的失誤,拉斐一沒受傷,二沒傷財,酒店也沒必要做到這份上。盧斯年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電話是林遠凡打給他的。在給他撥電話之前,林遠凡已經親自跑了一趟酒店,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盧斯年拿了東西,正要回撥過去問具體地址在南山的哪兒。剛才的號碼就發過來了一串詳細的地址。發生了昨晚這樣的事,怎麼樣也不能再讓拉斐住在這家酒店。一來晦氣,二來心裡不安。他相信拉斐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不管怎麼說,總之,得先跟拉斐會合。
而拉斐那邊,沒有盧斯年,她不知道今天的具體工作安排是什麼。加上童安晨來了,膩膩歪歪在她身邊訴說這三年的想念之情,哪能輕易放她走,她也無心去顧及工作。
盧斯年到來,也在拉斐的意料之中。蘇亦昨晚就說過,他會聯絡她的經紀人。
童安晨太愛鬧騰,想一出是一出。非要拉著拉斐和蘇亦去滑雪。本來還指望蘇亦開口阻止,誰知他不但不反對,還一口贊同,然後吩咐去拿滑雪服,拉斐不同意都不行。
“我可不會滑雪,你就仗著我疼你,使勁兒折騰我。”拉斐用一個指頭點了點童安晨的腦袋,有些氣他的玩性,可是又拿他沒辦法。
沒想到這小子將她使勁推到蘇亦跟前:“姐夫,我姐不會滑雪,你負責教會她。”
“你沒滑過雪?”蘇亦似乎不相信她不會滑雪。
拉斐並不覺得不會滑雪有什麼好丟臉的,直接點頭,“從來沒玩過。”
蘇亦見她帽子戴得太低,幾乎要遮住她的眼睛,他上前想要替她拉一拉,拉斐就很敏感地往後退了,“小心!”蘇亦伸手一把拉住她,心裡嘆氣,她對他的信任值有這麼低嗎?低到他一靠近她就條件反射要逃離。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童安晨,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出現在這裡。想到這,蘇亦看了眼童安晨的方向,覺得這小子
雖然看著不靠譜,可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