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亞像是沒有知覺,睡得很沉。
“喂,蘇亦!”童安晨話還沒喊完,蘇亦已經砸上車門,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童安晨衝著蘇亦的方向望了一眼,問,“他發什麼神經?”
“我也不知道,一路上還好好的照顧你姐,剛才下車的時候你姐迷迷糊糊說了什麼,好像就惹他不高興了。”
童安晨從盧斯年懷裡接過姐姐,翻了個大白眼,“神經病啊他!”
上了樓,當童安晨關了燈關了門,整個房間陷入安靜,童心亞微微張開眼,一會兒又重新閉上。半夜裡,手機響起,她忙開了檯燈,拿起來見是林遠凡的號碼,關上燈翻了個身重新睡去。不一會兒,手機簡訊鈴聲響起。
第二天早上醒來,掀開被子的時候不小心將手機翻落在地,才想起夜間她沒有搭理的那一條簡訊。翻開來,是林遠凡發的。
“蘇總喝醉了,怎麼勸都不肯回家。您能來一趟嗎?”
簡訊裡附著地址袋。
一家南城很有名氣的高檔會員制酒吧。
丟開手機,她起床洗漱,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收拾麻利。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有一個電視臺採訪。盧斯年早早就來了。見她按時起床,嚇了一跳。
“你確定你不需要休息兩天,可以繼續工作?”
童心亞拿了隨身包就往外走,眼角淡淡瞥了過去,“我什麼時候因為主觀因素推開工作過?!”
“那確實。”
對於這一點,盧斯年非常佩服。
下樓的時候,童心亞將一張紙片遞給他,“找人給查查這號碼,看是從哪打來的,最好能查到最確切的詳細地址。”
盧斯年接過去,看一眼,然後將紙片摺好放進包裡,“好,我找人處理。”
兩人正欲上車,就聽見旁邊一輛豪車傳來聲音:“童心亞!”
車門被推開,林遠凡走下來,臉色有些不好。這似乎是認識他以來,第一次這麼連名帶姓地稱呼她的全名。
“什麼事?”童心亞想起那一通簡訊,猜測必定跟此事有關,但還是摘了墨鏡,站定沒有急著上車,耐心十足等著他說事。
“蘇總病了,不肯打針不肯吃藥……”
童心亞一聽,重新戴上了墨鏡,“我不是醫生,你找錯人了。”
被打斷說話,林遠凡已經很不高興,再聽到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怒從心底生,走過來擋在童心亞跟前,阻止她上車的舉動。兩人面對面而站,離得很近,一個一臉無奈,一個滿臉怒氣。
最終還是林遠凡敗下陣來,“拜託你去看看他,他高燒不退,滿口喊著你的名字,我們都沒有辦法了才來找的你。”
“他媽那麼厲害,你怎麼不去找他媽。”童心亞臉上已經有些不悅,“我趕著去錄節目,沒時間。你找找他家裡人,總比我管用。”
“……”林遠凡還是擋在她跟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整個人的樣子恨不得吞了她。
“林遠凡,蘇亦是你老闆沒錯,但是你不能事事順著他。你想想,如果現在要送她去醫院,要求籤字的話,也只能是他的家裡人有資格。我連簽字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我充其量只是他的前妻,已經跟他沒有關係。”童心亞耐著性子,好聲好氣說了這一通話,“你聽懂了沒有?我和他只是前妻與前夫的關係。他生病,不管他喊的是誰的名字,你都不應該來找我。說難聽點,你這樣是在糾纏我。讓我很困擾。”
“我知道,你現在是大明星了,可是你別忘了,蘇總為你做過的一切。沒有蘇總,你哪來的今天。”林遠凡額頭青筋凸現,滿眼是怒火。
盧斯年聽不下去了,“你這話有點傷人。”
童心亞皺了皺眉,才將心裡頭的不悅和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