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除非什麼？&rdo;溫印好奇。

李裕看她，&ldo;阿茵，我之前醒過來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rdo;

溫印詫異，然後逐一回憶，&ldo;有我，黎媽，元寶，銅錢，還有胡師傅。黎媽和元寶，銅錢一直都在離院，也沒接觸過旁人，胡師傅口風很緊，他也不應當能送訊息給你的人……&rdo;

言及此處，溫印忽然看他，&ldo;還有我爹……&rdo;

&ldo;永安侯？&rdo;李裕看她。

溫印頷首，&ldo;嗯，祖母早前提醒過我，府中有李坦耳目在，歸寧的時候我同爹在一處擺棋譜，他會給棋譜起別名，我從小就陪爹一道擺棋局，所以知道他給這些棋局起的別名。我當時先擺了&ldo;枯木逢春局&rdo;，爹當時就明白了，然後擺了&ldo;高山流水&rdo;，這是知音局，是告訴我知曉了，最後還有一局，是讓我謹慎行事，稍安勿躁……這些不會有旁人知道，只有我同爹知道。&rdo;

李裕指尖輕叩桌面，&ldo;你我成親是十一月二十三日，歸寧是十一月二十六，從那個時候算起，到眼下是有十餘日了。&rdo;

溫印聽出端倪，&ldo;你是說……&rdo;

李裕應道，&ldo;阿茵，是岳父。&rdo;

嶽，岳父……

溫印微怔，他怎麼叫的這麼順口的？

李裕卻全然沒在意她臉上神色，繼續道，&ldo;岳父他知道我如果醒了會想見誰，所以提前把我醒的訊息告訴了旁人，這樣江之禮會提前入京也不奇怪……&rdo;

李裕臉上都是慶幸，&ldo;岳父不動聲色替我解決了一個難題，即便沒有聯絡上丁勝，江之禮也會想辦法來見我。&rdo;

溫印還是不習慣他說岳父說得這麼順暢，而且，說完之後看她，似是在尋求馬屁之後的贊同。

溫印：&ldo;……&rdo;

溫印忽然反應過來，&ldo;你要見的人是江之禮？&rdo;

李裕並未隱瞞，朝她點頭。

&ldo;但我聽說江陶兩家不對付……&rdo;溫印的意思是，陶煜焯是他舅舅，如果陶家同江家不對付，那他……

李裕看她，&ldo;國中這麼多世家，不可能都同仇敵愾，他們有各自的利益在，也有各自的用處。陶家是同江家不對付，但不代表江家立場會向著李坦。阿茵，江家是我的人。這些年江家籠絡了不少世家，要對付李坦，江家必不可少。江之禮是江老太爺的孫子，只致學，不入仕，時常出入各地採風，他的行蹤不敏感，但他來見我，等於江老太爺見我，也不會引人注目。&rdo;

溫印會意。

但又笑道，&ldo;江之禮文質彬彬，溫文爾雅，怎麼會給自己取四喜丸子這樣的綽號？&rdo;

李裕頭疼，&ldo;阿茵，四喜丸子不是江之禮。&rdo;

溫印詫異，&ldo;你不是說？&rdo;

李裕嘆道，&ldo;阿茵，四喜丸子是兩個人……&rdo;

溫印驚呆，但又想起他方才是說對方入京動靜大，李坦會提心弔膽，確實明顯江之禮不是。

李裕奈何道，&ldo;江之禮在家中排行第四，上頭有三個哥哥，所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