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不語;江魚滿臉陰笑,不時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吉備真備等人則是誠惶誠恐的跪做在原地,半天不敢吭聲。
良久,還是江魚打破了這死一樣的沉靜:“李天師,前幾日,多謝您大力相救了。否則本大人剛剛看中一位女子,卻要被人弄進佛門做和尚,這可是斷子絕孫滅絕祖先香火的勾當,怎麼做得?所謂天地君親師,若是連子孫都沒有了,豈不是有違我泱泱華夏之天理人倫麼?”
一聲大笑,李淳風笑道:“此言大善,佛門的那些勾當,嘿嘿。若是天下人都做了和尚尼姑,豈不是我人類就此一代而絕麼?還是我道家好,也有火居的道士,也能娶妻生子,就算是我道家無數法門,也有那雙修飛昇的上層心法,這才是不滅人倫,玄而妙絕的大法,豈是天竺蠻荒之國傳來的旁門之術所能比美的麼?”大笑聲中,李淳風手一招,大殿一角處一個蒲團凌空飛了過來,被他隨手墊在了屁股下,正對著兩個大和尚坐下了。
沒人注意到吉備真備這群正主兒的舉動,吉備真備身邊的幾個扶桑人眼裡正閃動著淫褻的光芒,一個個在那裡交頭接耳的低聲嘀咕道:“喲西,雙修法門,道家的法術。喲西,我們的佛門,我們的和尚,也要雙修的幹活,大大的好。”幾個扶桑人相互挑了挑大拇指,大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惺惺相惜感。他們卻不知道,就今天一心院中李淳風引出的一段風流公案,讓後世的扶桑和尚結婚生子成了習俗,和尚的兒子繼承和尚的產業繼續做和尚,也是為大千世界一道奇觀了。日後扶桑盡有風流倜儻公然狎妓的和尚,也都因為李淳風李大天師今日一番無心之言。
李淳風和大善智、大威勢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了一陣,大善智突然喝道:“老道,我們沒請你上門,你來我禪院做什麼?”
李淳風嘻嘻一笑,隨手抹了一下油膩的嘴角,說道:“老道和你佛門有緣呀,前日裡大師渡化江魚那小子,這小傢伙卻是天生一段俗骨,入不得佛門的。本天師接了那接引佛印,卻沒有被大師成功渡化,故而今日特意前來,和兩位大和尚打個商量。”說著說著,李淳風嚎啕大哭起來:“老道我也是斷子絕孫的人了,這輩子還沒找過老婆的,活了一大把年紀卻又死不了,不如做和尚算了。兩位大和尚,慈悲啊!”
江魚坐在旁邊嘻嘻怪笑,兩個和尚氣得臉蛋兒直跳。蘇道遠則不陰不陽不鹹不淡的在那裡打邊鼓:“天師,若真是如此,果然是可憐,可悲,可嘆。所謂佛度有緣,既然天師自己都開口要做和尚,兩位大師想必是不會吝嗇那方便法門罷?嘖嘖,渡化大唐護國天師做和尚,這份功德,嘖嘖,果然是,唉,也不知道和渡化扶桑百姓比起來,這份功德是大是小呢?”
大善智、大威勢還是沒吭聲,一心院外面,隱隱然有經文唸誦聲傳來,唸誦的可不是《金剛經》等佛門經文,而是《黃庭經》、《道德經》,更有幾縷靈動的劍氣在一心院牆外隱隱作勢,靈訣強大的,卻也能分辨出那幾縷劍氣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早就布好了劍陣。天空中的雷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可是院子中卻有一道古怪的藍色電光久久不散,所有人身上的頭髮、汗毛都帶上了一層細細的電流,‘噼噼啪啪’的時不時爆出一點點小電光。
江魚好奇,站起身來走到大殿門口抬頭向外看了一眼,頓時舌頭猛的吐了出來,半天沒縮回去――天空中的雷霆、電光,早就被人用道法符法凝聚在了一起,偌大一顆天雷懸浮在空中,好似隨時就能當頭轟下。那水缸一般大的一顆明晃晃的電光懸在空中,天曉得那一道天雷若是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