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死!”數十馬鞭抽在那漢子身上,那漢子的一塊頭皮都被撕拉了下來,鮮血頓時流了滿臉。
運糧隊停了下來,所有的民夫都麻木的看著那被毒打的漢子,一股悲憤而又無可奈何的氣息在運糧隊中滾動。自從江魚和那天地間億萬生靈共同製造的那意念融合為一體後,江魚對於這些情緒的波動益發的敏感。遠在裡許開外,他就感受到了這些民夫心中的悲痛和惱怒,以及不敢反抗任人宰殺的無盡悲涼。江魚的眼珠一下子變得通紅,他咬著牙齒狠狠的抽了幾下坐下的坐騎,領著隊伍快步衝向了城門,隔著百多丈江魚就大聲的呵斥道:“你這雜種,你打他做什麼?媽的,你還打?”
隨手從身後鼓囊囊的馬囊中抽出一塊硬得和石頭沒有什麼差別的饢,江魚掂了掂那足足有半斤重的饢,隨手朝那軍官丟了過去。‘呼’,那饢發出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重重的砸在那小軍官的臉上,砸得他滿口大牙‘噼裡啪啦’的噴了出來,身體朝後面一仰,從馬背上飛出去了十幾步遠。城門口的十幾個叛軍士兵驚呼了一聲,同時朝前搶了幾步指著江魚正要喝問,卻猛不丁的看到江魚身上那代表著高等軍官的華麗金甲,頓時又乖乖的縮頭縮腦的站到了城門口,不敢開聲。
一臉霸道蠻橫的江魚跳下馬,大步走到了那兩百多輛運糧的大車前,馬鞭子狠狠的在一架車轅上抽了一記,甕聲甕氣的吼道:“他孃的,都給老子聽著,這些糧食全給老子運回城去,這糧食老子徵用啦!媽的!你們這裡最大的官兒是哪個雜種?”一口粗魯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言語,加上隨手一馬鞭抽碎了那根碗口粗的車轅,附近的叛軍官兵同時一個激靈,猛的站得筆直。
一名副將匆匆的從那靈州城中跑了出來,他大聲叫道:“哪位將軍駕到?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末將高遠,不知將軍是?”這副將狐疑的看了江魚好一陣子,沒錯啊,江魚身後那幾千人馬穿著的都是叛軍的衣甲,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滿臉猙獰,也是叛軍標準的表情,可是,這位領軍的將軍,這位副將怎麼會不認識呢?
“小小一個副將,也敢問老子的名號?”江魚邁著四方步走到那副將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了一陣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足足三尺的副將,突然一馬鞭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臉上。江魚憤怒的罵道:“狗雜種,你還敢問老子是誰?沒認出來麼?老子是你大爺!”滿口的吐沫噴了那副將一臉,江魚那一鞭子抽得這副將半邊臉頰粉碎,搖搖擺擺的晃了一陣,一頭栽倒在地上。江魚冷笑道:“媽的,小小一個副將,敢問老子是誰?老子當初請史思明他孃的嫖妓的時候,你們這群雜種還在你孃的懷裡吃奶哩!”
敢高聲大叫叛軍第二號頭目的名字?這位大爺是什麼來頭啊?佔據了靈州城的叛軍們全愣住了,一個個傻乎乎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吱聲。江魚大模大樣的領了三千屬下以及沿途救下的近千民夫壓著大隊的輜重進了城,大模大樣的佔據了靈州城縣衙做自己的住所,大模大樣的接管了靈州城的所有防禦,隨後大模大樣的命令靈州城不到一千人的駐軍放下了兵器,將靈州城的一名副將、四名門牙將、十幾個校尉全給關進了大牢。隨後,江武他們只花費了不到一頓飯的時間,就拷問出了李亨率領的人已經被追殺到了黃河邊上的一片丘陵裡,足足有上萬的叛軍圍住了那片丘陵,其中更有一些魔修參雜其中,若非是為了抓活口,李亨他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值得幸運的只有一點,李亨不是叛軍的主要目標,主要目標是逃向了劍南道的李隆基。故而這裡的魔修大概就是七八個魔嬰水準的阿修羅宗的修士,還有幾個乾達婆道的妖人。知曉了這些訊息的江魚只是低頭沉吟了不到一刻鐘,就立刻作出了全力接應李亨他們衝出包圍圈的計劃。
留下五百名士兵鎮守城池,那些不明就裡的叛軍士兵被江魚裹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