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習得一手好琴技,在當天的宴會上驚豔四座,次日太子殿下啟程回京的時候,欽差儀仗裡就補了一輛她的車駕了。”
殷紹貴為當朝太子,走到哪裡都是巴結者眾。
梁州那裡地處偏遠,如果不是因為匪患的關係,他本地的官員就算是想要巴結也搭不上線,所以會趁機獻寶獻美,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不過以宋楚兮對殷紹的瞭解,他那人雖然不會在女色上刻意的剋制自己,但是做什麼事都收馳有度,絕對不會隨便什麼人都往回領的。
“這麼說來——這位承微娘娘是的確美貌了?”宋楚兮忍不住的沉吟。
“大概吧!”宋承柏笑笑,“不過你應該知道,別說是天京裡太子親王的後院,就算是咱們這樣的世家大族的後院裡,一個出身只能算是一般的女人想要長久的站穩腳跟,只憑美貌,卻是遠遠不夠的。”
世家大族的後院裡,女人們為了爭寵,手段層出不窮,其中慘烈的程度,遠比朝堂上官員之間的明爭暗鬥都利害。
尤其宋楚兮還十分清楚,殷紹對他後院的女人,除非是他們惹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否則如果只是後院爭寵奪權的小事,他是一般不會主動插手干涉的。
而他從梁州帶回去的那個女人,在京城之地毫無根基,但是這三年多以來,不僅安然存活了下來,更是在太子府的後院穩穩地佔據了一席之地,可謂風生水起。
這個女人,的確是勾起了宋楚兮的幾分興趣。
畢竟——
殷紹那人可不是女人隨便給幾句溫言軟語就能籠絡住的。
宋承柏提起這個女人,那神色,佩服之間又滿是揶揄的味道。
宋楚兮失神了片刻,察覺他的神色有異,就忍不住問道:“怎麼?你對我藏私?”
“也不算什麼藏私,只是太子府中的一個妾室罷了,與你所謀的大局無關,我原還為你不會感興趣的,所以有些事就一筆帶過了。”宋承柏道,將那信紙扔回桌上,又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然後才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說與你聽好了。這個女人能在東宮裡站穩腳跟,的確是不容易,因為她不僅出身不高,而且——在被太子殿下帶回天京之前,她是因為死了夫婿才會被迫寄居在自己的舅舅霍青雲家裡的。”
“嗯?”這一回,當真是連宋楚兮也不得不更加重視起來了。
“在達官貴人眼中,除了正妻的出身必須清白高貴,至於後院裡其他的女人,不過都是些玩物罷了,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不過說到底,以這個女人的出身,就算她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也註定了她爬不了太高。當初太子殿下大約是真對她喜歡的緊,回京就給了她一個承微的名分,這幾年在太子府,她也逐漸站穩了腳跟,但是位份卻止步於此,一直沒有往上提,足見太子其實大概也就是這麼個意思了。”宋承柏道:“不過這個女人也的確是很有手腕的,最初幾年,因為盛傳她是早年在夫家的時候一次小產損了身子,不能有孕了,你是知道的,在皇家,生兒子來固寵才是上上之選。一個出身有瑕疵,又註定了不能生育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構成威脅,就是因為如此,一開始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太子的其他姬妾都沒將她看在眼裡,只各自卯足了力氣生兒子。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出奇招,入東宮半年以後,居然就哄得太子殿下點頭,將皇長孫交給她照料了。”
宋承柏給出的資料裡顯示,這幾年殷紹的後院,太子妃廖倩華懷過一次孩子,但是不幸小產流掉了,而其他的姬妾也有傳出過好訊息的,只是很不走運——
迄今為止,殷紹膝下上了玉牒的子嗣,還是隻有殷桀一個。
雖然到目前為止宋楚兮也不敢肯定殷紹的這位長子到底是不是當初她生下來的兒子,但至少在名義上,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