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是怎麼了?定國侯剛剛有說什麼嗎?”
噗——
太后娘娘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她到底生了個什麼兒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母后方才說想給臨家三小姐指婚呢,可惜,定國侯說臨三小姐已經許了人家了。”皇后娘娘趁機插嘴道。
“哦?既然如此,母后也不用熱心地替人指婚了。”觴帝順著郭皇后的話說道。
太后娘娘已經被人忽視了個徹底,沒了說話的空隙。緊接著觴帝又把上臺的大臣之女們都挨個兒誇讚了一番,挑了一些出眾的賞賜了些東西。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老了,也不用替你們操心了是嗎?”見觴帝一直沒搭理自己,太后繃著臉沉聲問。
“母后,您沒覺著自己有時候真的管得太多了嗎?您若是閒著無事,聽聽戲,賞賞花,那麼多事情可以做,為何非要操那麼多閒心呢?”觴帝也沒了耐心。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遷就母后了,可是後來才發現。他越是孝順著讓步,母后就越是得寸進尺。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強硬地表明態度了。
“好,好!很好!這就是哀家的兒子,你們一個二個,都是哀家的好兒子!”說著說著,太后娘娘抹起了眼淚,被氣得不輕,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數落觴帝和景王。
“來人。”觴帝皺著眉喚了宮人。
“陛下?”
“太后娘娘身體不適,你們送太后回安寧宮,然後請御醫過去為太后把脈。”
“是!”
於是,太后娘娘就這樣捂著胸口,含恨被送離了瓊華宮。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兒子態度的強硬,也第一次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皇后娘娘看著這一幕,也裝作沒看見。其他宮妃更是充耳不聞,生怕自己也惹怒了陛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繼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看錶演的看錶演。
德妃和花昭儀也在暗自觀察,看哪個適合做自己兒子的正妃。
戰王和四皇子夙鬱惜旭就坐在一起,兄弟倆天南海北地閒談。戰王驚歎於四皇子對江湖的瞭解,四皇子也仰慕著戰王在邊疆的功績。兄弟倆很快便互相瞭解並加深了友誼。
看著戰王和四皇子打得火熱,安王在一旁冷眼旁觀。自從他娶鳳離公主的計劃落空,又沒能領到去九幽城的差事,心情就一直不太美妙。
現在又看見別的兄弟感情這麼好,把他一個人孤立在一旁,安王能好受嗎?
但是,今天他又不得不揚起笑臉。畢竟是他的舅舅班師回朝,得勝歸來,如果他板著一張臉,別人還以為他與舅舅之間鬧了不愉快呢。
想到這裡,他端起酒杯,看向一邊的紀大將軍。
“恭喜舅舅得勝歸來,惜朝在這裡敬舅舅舅母一杯。”
“謝安王殿下。”
紀恕夫婦倆也跟著端起酒杯,紀恕仰頭一飲而盡,紀夫人只是微笑著抿了一口。她本不善飲酒,能夠抿一口已經算是極為給面子了。若非敬酒的人是安王,她都要以茶代酒了。
“舅舅何須如此客氣,還是稱呼惜朝便可。”夙鬱惜朝知道這個舅舅一生忠君愛國,剛正不阿。更知道他不會為了自己而做出背叛觴帝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對他也生不出多少親近之感。
再加上,在母妃那裡多次看到舅舅的譴責信,心理上更是對這個舅舅產生了極大的不滿。現在就算想與之親近,他也不知道該用何種方法了。
好在,他與紀醒空這個表弟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