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各處,一邊講解著:“這陰風寨的地形非常奇特,三面同峭壁圍合,其中一面便是那主峰鏡壁,高聳入雲,便如同三道天然屏障,飛鳥難入其間。山寨人等,一般只從正面寨門進出,應該沒有想到還有什麼捷徑可走。但是,我多年前曾因為好奇,從另一條路去到過以前的山坳空地,也就是現在的山寨之內——那個時候,陰老三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真的有另一條路?眾人聞言大喜,不敢出聲,又聽他說去:“這另闢的山路,其實也就是我在主峰鏡壁的山體之中,無意中發現的一條山洞秘道,出口就在那鏡壁之上……”
“如果出口在鏡壁上,應該很容易發現啊!”向建說話爽快,聽得不對,急忙指出。
風御廷並不因為他的打斷而生氣,只向著他說話的方向,好脾氣一笑,說道:“出口若是在平地之上,那當然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但是,如果出口是在半空之中呢?並且還有松樹雜草擋住大半,就算色澤微微有些不同,又有何妨?再說,那鏡壁也很是奇怪,居然還會返照出太陽光輝,看一回眼痛一回。換了是你,你會去久久凝視一道刺眼絕壁,仔細思量哪裡有石,哪裡有洞吧?”
“雜草也就算了,只是松樹有多大?”慕容襄問道,心想最好是大得可以站到五至十人才好!
風御廷已然猜到她心思,答道:“夠大,樹齡想必已有好幾百年,正好擋住大半洞口,其根鬚深入壁中,軀幹橫斜,枝繁葉茂,足夠三五人藏身。”
三五人?倒也夠了。慕容襄心情大悅,毫不客氣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大聲說道:“真有你的,這麼一來,這九峰天塹,也要在我們腳下變為通途了!唉 ,御庭,我發現,你 喝酒的時候,心裡鬼主意還真多,真可以去混個軍師什麼的來噹噹。”要不,等從雲山回來,邀他一起到京城去,委屈下,先給自己做個幕僚,日後再想辦法舉薦給皇帝吧。
風御廷揉著胸口,假意呼痛,神情卻極是愉悅。
冷君毅面露喜色,朝向建說道:“向副將,你傳令下去,幽雲十八騎做好準備,備足繩索鐵鉤,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天一黑即輕裝上陣,從那鏡壁出口緣繩索而下,奇襲陰風寨,得手後,雙五色焰火為訊號,裡應外合,其餘兄弟分作五列階段隊,潛伏於陰風寨正面入口處,一見訊號,隨即進攻,力求全殲匪賊,為赫連兄弟報仇雪恨!”
他又轉向風御廷,說道:“風公子,明日一早,請公子帶路,我們先去探一探那山中秘道!”
未等風御廷回答 ,慕容襄已歡叫一聲,說道:“好啊,我最愛探險了!御庭,那秘道中有什麼上古異獸,或者是什麼奇珍異寶?我一定要跟你們一起去看看的!”
“你不能去!”話音剛落,風御廷與冷君毅幾乎同時叫道,臉上是不容置疑的關心與堅持。
“腳長在我身上,你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理我!”慕容襄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阮慎言,臉上笑容逐漸擴大:“有你保護就行了,我不理他們兩個!”
“好。”阮慎言淡淡答應著。
冷君毅大為著急,這可是玩命的事情,還不知道那秘道之中有些什麼,那出口又是怎樣的險峻,這弱不禁風的少年公子,可不象他這般長年征戰邊關,泥水中摸爬滾打的粗人,想著那纖弱的身子可能會出點狀況,受到傷害,不知怎地,心中隱隱難受起來。
風御廷輕笑一聲,說道:“既然子非有這個心思,要去就去吧,腳長在他身上,咱們又攔不住的,冷將軍,你說呢?”
冷君毅仔細端詳著風御廷與阮慎言的表情,一個怡然自樂,一個面色平靜,心中有些瞭然,這兩個人,對這慕容公子是發自內心的維護,在秘道探險這個事情上,恐怕並不若表面上輕易應允這麼簡單。
次日一大早,眾人已經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