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聽著好了。”
韓義笑道:“麼事額。廠有1200方,比屠家的窯廠還大了200方,不算小虎子跟我,現在一共有32個人。”
對面傳來吧嗒吧嗒抽水煙的聲音,然後過了10幾秒,他父親就連說了幾個“好”,然後又跟著說:“大屠兒子上月買了個一冒煙,路過我家時把大黃壓死了,還說你讀大學就是糟踐錢。”
韓義姆媽抱怨道:“跟你大兒說這些晦氣事幹嘛,他每天事情那麼多,你給他添堵啊。”
他阿爹爭辯道:“我不是添堵,我就是想說我大兒不是糟踐錢,他現在也能買得起一冒煙。”
“你個老頭子說話怎麼不過腦子,四個輪子要好多錢啊,你盡在這裡攛掇瞎事。”
見阿爹不說話了,韓義眨眨眼睛說:“阿爹,年底我保證買個一冒煙回去,到時候就停他家門口轟喇叭。”
“要得要得!”他父親高興的回了幾句,然後又在那裡吧嗒吧嗒抽菸。
他姆媽趕緊對著電話說:“大兒啊,你把錢收收好,別聽你阿爹說瞎事。大黃歲數到站了,早晚也要死。”
“我心裡有數呢。大黃看家顧院六七年了,阿爹有氣是應該的。”頓了一下笑問道:“英子跟小寶呢,想他們了,讓我聽聽聲音。”
很快那邊響起了韓小寶稚嫩的嗓音,“你曉得我是誰啊?”
“嗯,我聽出來了。”韓義笑著說。
“上回小虎哥哥帶給我個飛機,我到現在還沒按起來呢,你讓他把圖紙發給我,聽到沒有?”
電話裡傳來“啪”的一下敲腦袋的聲音,然後就聽妹妹韓英說:“阿哥你別聽他瞎胡扯,他那飛機早摔壞了。”
韓義就問:“那你最近有沒有乖乖學習?”
“學額,怎麼能不學呢!我的目標就是跟阿哥你一樣,考到金陵師大去。”
韓義哈哈大笑說:“好啊!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妹,你好好用心學,阿哥在這邊等你過來。”
韓義沒跟家裡說他具體開的什麼廠,投入資金多少,免得嚇到他們。
在他們觀念裡超過一萬都是大錢,十萬能讓他們寢食難安。超過了十萬,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對於他們來說沒什麼區別,反正他們沒有那個概念,說了等於白說。
至於屠家那個窯廠,大是大了點,不過也就是弄些土疙瘩到窯裡烘焙一下,能值幾個錢?
……
校園裡很少有人會穿正裝,哪怕是老師教授也是一樣。
所以當穿西裝、打領帶的韓義路過時,旁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韓義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等見到自己還身上穿著開業時的西服時、斜對面正好走來兩女生。
兩個人抱著書本一路有說有笑,在看到西裝革履的韓義時,兩個人楞了一下,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中一個**頭問道:“你是韓義吧?”
“怎麼啦?”韓義疑問到。
不過他很快認出,這個**頭是何瀟瀟室友張欣雅。另外一個眉眼上翹,平時說話陰陽怪氣的女生叫湯蜜兒,同樣也是何瀟瀟的室友。
張欣雅用指頭戳戳他身上的衣服嬉笑道:“你這是去跑銷售了還是當伴郎啊,搞得這麼正式?”
“呃…開業慶典。”
湯蜜兒嘴角上翹,陰陽怪氣道:“喲,你都能參加開業慶典了啊,是包子鋪啊還是小賣鋪啊?”
湯蜜兒的冷嘲熱諷絲毫激不起韓義的怒火,他很清楚,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如果現在他開著寶馬賓士路過,這個女人肯定又是另一幅嘴臉。
不過無所謂,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就去說好了,十年後、不,一年後你且看她們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