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似乎完全不懂得怎麼做人,說話直接了當,張建軍等人臉上頓時一紅。
氣氛微微尷尬了一下,紅虎的臉一紅,惡狠狠說:“媽的,敢拆老子的臺,操!”
他反手一抓,兇狠抓向那少年面門。他這一抓雖然兇猛,卻也並沒打算一下得手,對方畢竟是冒險者,不可小看,所以這一抓之後還帶著許多變招留做應對,沒想到那少年向後一退,嘴裡還叫道:“小青他欺負我!”
他還有人幫手?紅虎微緊張了一下,這一抓竟有些顧忌沒有用足力氣。只見那少年身上突然竄出一條青影,重重抽向紅虎。
啪,在紅虎的手掌上抽一條血痕。
紅虎痛呼一聲縮手,這才發現那青影竟是一條藤蔓,也不知怎麼從那少年的身體裡出現,竟然異常靈動,尤其令人驚訝的是,那青藤頂端的花莖竟如血口張開,一圈圈的莖須竟如利齒般環繞,猙獰兇惡的對著紅虎。
“媽的!”紅虎罵了一句,正要再衝上好好教訓這小混蛋,張建軍已經抓住紅虎:“好了夥計,自己人不要內訌。”
他這一下抓住紅虎的手腕,兩個人較了一下勁,誰也沒能佔到便宜,知道彼此力量都差不多,看對方的眼神都慎重了些。
紅虎哼了一聲:“鬆手,老子不和這小兔崽子計較。”
張建軍把手鬆開,再看沈奕:“不好意思。”
沈奕一笑:“沒事,就算原來不是,現在不也是臨時團隊了嘛。沒準以後還真是一個團隊的也說不定,就當是個預言吧。”
他輕描淡寫兩句話就把事情揭過,給了紅虎一個臺階下,還拉近了大家感情。紅虎咧著嘴哈哈一笑:“還是這位夥計說話上道。你放心,有我在這,肯定保護你安全。”
在他看來,在場六人裡,沈奕的攻擊性怕是最弱的,偏偏他又有治癒術,因此紅虎第一個向他示好,大包大攬要負責他的安全,至於沈奕的空降兵他是完全沒有放在眼裡。這些士兵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戰鬥力低下,手裡的槍對冒險者只能造成基礎傷害,除了當炮灰外沒別的作用,所以根本不放在眼裡。
沈奕也不以為意,有人要衝在前面給當盾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立刻點頭道:“那就多謝紅虎老大了。一旦戰鬥開始,我就和我的召喚士兵在後面放槍,有人受傷了來找我治療就行。”
他做足姿態,輕飄飄幾句話就把自己放在最安全位置上,卻還不惹人厭煩,就連張建軍都笑道:“沒問題,大家在一起互相照應就是。”
至於那蘭媚兒和李松也都紛紛承諾一定照顧沈奕,儘管彼此間誰都不信任誰,這嘴上卻一個個說的比誰都好聽,簡直是一見面就肝膽相照,恨不能結拜兄弟了。
惟有那少年園丁,撫弄著自己的那根青藤自言自語:“小青你在笑什麼啊?你說什麼?哦……是的,這裡的人好惡心哦。”
臨時組合既然成立,勢必是要選個隊長出來的。
隊長一般負責隊內的人事安排,戰鬥排程,操心操勞不說,戰鬥時往往也要衝鋒在前。但是固然有這許多付出,也有額外的回報——只有隊長才有許可權分配戰利品,這已經是血腥都市多少年下來形成的慣例,後果往往就是隊長可以分配到獎勵大頭。
作為近戰冒險者,張建軍和紅虎都頗有意擔當此“箭頭重任”,兩人為此一度爭得不可開交,最後大家投票解決。紅虎脾氣暴躁易怒,又得罪了那少年,相比之下張建軍為人沉穩許多,照理說這種情勢下張建軍應當獲得多數支援。沒想到結果一出來,卻完全不是這樣。
蘭媚兒和李松都選擇了紅虎做隊長,沈奕棄權,那少年竟然也是棄權。
這一結果就連沈奕都有些微微錯愕。
他不是沒想到會有人別有用心,卻沒想到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