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重?”
“至少二十噸。”
轟。
馬鈴薯號的船板上突然出現了兩段巨大的金屬手臂,壓得整艘船往水中一沉。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考特尼本人更是震驚地望著沈奕:“上帝啊,那是……”
“壓艙物。”沈奕回答:“差不多二十噸。我可以根據你的需要來調節重量,只要你能讓我迅速透過這片區域。”
用收割者來壓艙,也只有沈奕幹得出這種事。若收割者有智慧,必然會無言悲泣。
考特尼翻起了白眼:“你一定是海神之子,一定是!”
“就算是,也只是個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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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鈴薯號在風浪中奮勇前進。
沈奕不再去關注航行,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即便是沈奕在這汪洋大海中表現也未必能比專業的水手更加出色。
海上的狂風暴雨依然兇猛。
沒有經歷過驚濤駭浪的人,總是很難想象人們如何能夠在這天地雄威的力量前自保。水手們在惡劣天氣中大聲咒罵,奮勇工作,努力掌控著木船不會傾翻。進入前一段時間惡補的馭船知識使沈奕多少能明白水手們在做什麼,為何如此做,這使他偶爾可以出手配合幫忙,那些被動進入加勒比海盜世界的冒險者們可就倒了大黴。
一個小時的準備工作根本不夠他們學習和理解操船知識,水性專精更不是每個冒險者都必選的。許多人甚至連最基礎的準備工作都沒做好,連羅盤和海圖都忘記配備,在船上隨著風浪顛簸,晃的頭暈腦漲,哇哇大叫。
偶爾間,一個浪頭打過來,就會有一兩個水手被從船上打下。一些自顧不暇的冒險者根本沒心思顧忌“無足輕重”的水手的生死。
然而隨著風浪越來越大,這些人卻要為此付出代價了。
天空中一道閃電刷的劈下,將海面上一艘船的桅杆劈成兩斷。
主桅呼啦啦倒下,水手們驚慌四處逃避。船隻無人操控,開始在風浪中傾斜。
當一個大浪打過來時,從側面狠狠地推了那船一把,就象是一隻手在玩具上輕推一把,大船翻了過來……
風暴不會把船打碎,卻可以把船打翻。
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切,沈奕嘆了口氣。
“一人出局。”他說。
“會不會是刺血隊的人?”溫柔問。
“不知道,夜色太重,距離太遠,看不太清。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至於那麼差勁。”
“我到是希望他們有那麼差勁。”洪浪嘟噥。
頻道里響起大家嘿嘿的笑聲。
對於還沒有能力掌控自然,力量尚未逆天的冒險者們來說,海上戰鬥比的就是綜合實力,比水性,比船隻,比船艦操控知識,比人對自然的理解與適應能力,比對天氣變化的利用程度,比各種計劃外因素。
沈奕不知道刺血隊能否挺過這場風暴,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感覺不好受,那麼謝榮軍一定不會感覺更好受。
眼前的暴風雨如密室中呼嘯的颶風,低沉而帶著奇特的旋音,風浪一波又一波的乍起,沖刷著船面。
望著這肆虐風暴,沈奕眼中卻露出興奮的光芒。
他張開雙臂,陡然向著天空高喊:“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轟隆隆的震響,彷彿是滿足著沈奕的需求,蒼茫黑夜中,淒厲的閃電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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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就象頑皮的上帝,將冒險者們玩弄於股掌。
謝榮軍的臉已經漲成了一片紫紅,“小寡婦號”現在全靠經驗老道的船長和水手們支撐,他空有強大的超人實力,卻幫不上半點忙。他的龍焰戰刀無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