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了水漬,他現在就跟剛洗了一個冷水澡一樣。
最最最滑稽的是,不知道哪位天才想出來的奇招,竟然在水桶裡面還放了一條小金魚,落在劉剛的頭頂上,也許是被髮膏的臭味兒燻到了,魚身使了勁的往空中蹦躂,垂直落下,再蹦躂,再落下,跟變了魔術似的,硬是沒有從劉剛的頭頂上蹦躂下來。
全班再一次爆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
“老師,你的頭是什麼做的,怎麼金魚就是掉不下來呢?”
“你蠢啊,咱老師的頭當然是肉做的,就是造型奇特了點,適合養金魚,還省了買魚缸的錢,多好,觀賞性也挺高。”
……
幾個男生根本不顧處在爆發邊緣的劉剛,使了勁的那劉剛的腦袋開涮。
“夠了,都給我靜下來。”劉剛暴喝道,拳頭握的緊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大冬天的穿一件西裝出來容易嗎,竟然還被同學這樣作弄,於是,他要發火,他要立威,他要拿這個班級開刀,讓全校都知道他這個教導主任不是好欺負的。
全班有瞬間的安靜,然後又大笑起來。
因為金魚又蹦躂了一次,要不是沒有動物運動會,這隻金魚都可以去當體操運動員了,平衡性咋就這麼好呢。
劉剛氣急,伸手抓住頭上的金魚,狠狠的朝著地上摔去。
砰。
金魚連最後的掙扎都沒有,瞬間就變成了一條死魚。
他還沒有覺得解氣,又一腳踩了上去,金魚落了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下全班都安靜了,憤怒的盯著劉剛。
“這就是咱們新來的教導主任?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對待一條魚都這麼狠。”
“我覺得他有暴力傾向,這種人怎麼能夠來當我們的老師?還教政治?他教出來的學生肯定不是殺人犯就是強姦犯,在他還沒有來強姦我們的思想前,我要求換老師。”
“對,我們要求換老師,這人什麼玩意兒。”
……
劉剛臉被說的一陣青一陣白的,他走到講臺面前,用盡全身力氣將黑板擦狠狠的摔在講臺上。
一聲巨響,一聲怒吼。
“閉嘴。”
“你們還有學生樣嗎?我真不知道就你們這樣素質低下的人是怎麼跨進大學這道門檻的?”劉剛眼神陰沉的看著講臺下面的所有人,說道。
“我也納悶了,就你這樣要人品沒人品,要長相沒長相,要師德沒師德的人怎麼能夠當上老師的?”有人聽不下去了,出言反駁道,而這人關宇不見面就知道是誰,是王振。
他一直靠在門口,看著教室裡面事情的發展。
“對,你怎麼當上老師的?”眾男生跟著起鬨。
“你們還無法無天了?”劉剛再一次怒拍講桌,“說,惡作劇是誰幹的?”
全班坐在座位上,或玩手機,或轉過頭跟後面的人說話,或情侶之間打情罵俏,都各幹各的事情,沒有一人理睬劉剛。
劉剛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火是上來的,就是沒地兒撒,好歹他也是一個教導主任,執掌一個大學的教育,竟然被人當眾無視了,這是**裸的打臉。
他要是再不拿出一點雷霆手段,這事兒傳出去了,他這個教導主任的面子往哪兒擱,以後別人還不欺負到他頭上去了。
他又一次怒拍桌子,講桌上的粉塵都被他拍沒了,說道:“哼,不要以為你們不說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誰要是主動把兇手給供出來,這個學期的入黨資格就是他的了。”
大學入黨既是一種榮譽,也是以後進入企業單位的一把利器,很多大學生都為入黨這事兒爭的頭破血流,明裡爭,暗裡鬥,請同學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