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賀君凜負手而立,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說,說反便反了,這本就是他們李家打下的江山。”
“你們李家打下的江山?”這此賀君凜是真的火了,猛的上前一步揪住了李義的衣領:“這天下是項將軍打下來的,是項連堇,難道李將軍不記得是誰讓你坐上這將軍之位的了嗎,當年項將軍征戰四方之時你姑且還只是個小小大理寺少卿,今日你的兒子竟然都敢說出如此妄言……”
“皇上,犬子一定是聽信了謠言,得知老臣在宮內擔心老臣安危才慌亂使然,望皇上開恩啊。”李義早已忘記了害怕緊張的打斷了賀君凜的話,項連堇,當年的他簡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怎麼,你們李家握了滄月一半的兵力,還不許朕留個心眼了?”說罷一把甩開李義向一邊走去:“立刻擬旨,大理寺少卿李良成……”
“皇上,皇上開恩。”李義一聽連滾帶爬的抓住了賀君凜的錦袍:“臣懇請皇上看在老臣這幾年為滄月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給犬子一個機會。”
“如今這局勢,李將軍比朕更清楚,這李良成膽敢當眾說反,你讓朕如何信你?”
“犬子年少氣盛,定是擔心老臣安危才至於此,皇上……”
“如今是李良成先動手,司易五萬大軍只能抵擋一時,若不派援軍勢必敗下陣來,你叫朕如何抉擇?放李良成回皇都嗎?區區十五萬他都敢叫囂著要反,回了皇都,朕這皇位還坐的穩嗎?”
“臣只懇請皇上饒犬子一命……”李義終是低下了頭去,饒是他再看不透現狀也該明白了自己進了眼前這人的圈套,這小皇帝背後一直有個人在指導他,李義也明白那個人是赤炎的麻本修,當年若不是那個人哪裡還有今日的賀君凜,如今與皇上同輩的皇子只有與之同胞的賀君頤尚在人間,可想而知那人的手段有多麼的狠絕,而眼前的人是那個人一手**出來的,自己這幾年果然還是低估了他,如今走到這一步只能認命的低下頭去:“臣願意交出虎符。”
“李將軍。”賀君凜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卻並不張揚,他的聲音透著激動,說不上來是因為欣慰還是興奮,總之他心中的大石算是落地了,但仍是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你要明白,朕也是迫不得已,李將軍能這般體諒,朕甚感欣慰,李良成定是受了奸人挑唆,朕一定還他一個清白。”
“謝,皇上隆恩。”
“傳朕旨意,命嚴長寧之子嚴子墨任護國大將軍,接替大理寺少卿李良成退兵至滄月邊境,鎮守滄月領土以免敵國入侵,李良成降至宣撫使,遷至滄州,發俸祿一年,李義任巡撫,兵權交頤王,項國師,嚴護國,段都統……”說道這裡賀君凜嘴角終於忍不住揚起一絲滿足的笑:“國師官升一品。”
“皇上聖明。”
李義僵在原地,似乎才明白過來,他把最重要的人給忽略了,那個少年國師,早在他給太后治病之時自己就該多留個心眼的,想到這裡不免怨恨起李素來,若不是她婦人心態,亂了大局,也不會逼的小皇帝這般早就對自己動手,自己也不至於被打的這般措手不及。
賀君頤感到御書房時賀君凜正走出來,帶著說不盡的自得與輕鬆,滿面春風的模樣,賀君頤實在不解,如今這樣的局勢皇兄怎麼還能如此愜意,前幾日倒還見過他愁眉不展的樣子,今日是出了什麼事?
“皇兄。”賀君頤也不管其他,急急的迎了上去。
“君頤你來的正好,陪皇兄去好好的喝一杯。”心情大好的賀君凜哪裡還去管賀君頤的臉色,丟下這句話便自顧自的往昌寧宮走去,賀君頤錯過了去他府上宣旨的人,因此還不知道早上的大變故,於是跟了上去。
“皇兄,臣弟認為那項鴛此去南池實屬不妥,他這一去已近一月,除了那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