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另一個我瞧好了你屋裡的金串,你覺得呢?”
沈如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前世,二太太不是這樣直接看好了金串,而是瞧好了四個,而她也不是以這種方式知道的。她是從沈如菲那裡聽說的,沈如菲說是二太太瞧好她身邊的春曉,她為著春曉去求二太太,不想讓春曉當通房。沈如菲當時說,丫頭侍候自己那麼長時間,想給她許一個府裡的管事或是鋪上的掌櫃,做一個當家娘子,豈不比給少爺當通房強,畢竟通房將來能不能做上姨娘還要看造化。
沈如蕙一聽有理,所以當聽說金串也在備選之列時,急匆匆到二太太那裡把這套說詞拿來了,又拿自己沒有姨娘說事,說自己就這麼兩個貼身的丫頭,若是被調走一個,自己還怎麼過日子,一邊說一邊哭,好似二太太逼迫了自己一樣。二太太看她的作派實在厭惡,就這樣,把金串劃掉了。
沈如蕙還記得,前世她高興地向金串炫耀,好似自己是救她與水火的恩人一樣。她忘記了金串當時說了什麼,也不記得金串是個什麼表情。只是從那以後,金串和自己便不再親近,只是公式性地做著自己安排的活計。
到了劉家後,又出了幾件事,讓金串與自己越來越遠,最後依附了姚氏,做了那樣的供詞。
諷刺的是,前世,卻是春曉做了沈少安的通房丫頭,而且還給沈少安生了兒子,抬成了姨娘。
所以,沈如蕙今生見金串依然喜歡往三少爺那跑,依然與芬芳打的火熱。不禁微嘆,前世的自己是多麼愚鈍,金串滿臉都寫著“我願意”,自己卻還給她做了那樣的決定。
今生,兩人倒是不必再走前世之路,而且沈如蕙還要好好利用這層關係,把金串和她哥哥變成自己的人。
“太太這是給她天大的恩情,女兒哪有不應的。金串去了哥哥那裡有好前程,哥哥也有了知心人,真是不錯。”
二太太去看沈如蕙,眼裡的高興不象有假,心中滿意,比以前有眼力見了。
“既這樣,總要與她本人說說,還是自己喜歡就重要,這樣也能心甘情願地好好服侍你三哥哥不是。若是她也同意,我看再過個幾天吧就讓她過去。畢竟一氣抬了兩個,芬芳是安哥身邊侍候的,也該讓她先服侍你哥哥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