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沈如蕙高了一個頭多一些的樣子,站在她的身後,正好可以看到冰面上的情形。他就那樣看著,外人看來像是關注著場上飛舞的沈少潔,實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看什麼。 楊軒有些無奈,又想苦笑,他自詡定力過人,毅力驚人,不然也不會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還能考個解元。他閉了閉眼睛,對於自己這份心思,他還沒有下最後的定義,他還需要再全面衡量一下,主要是自己的內心。如果一旦確定,他就會義無反顧,就像他平日裡讀書一樣。 沒一會,沈少潔又練了兩遍後,陸雲諫招呼著大家回去休息。 楊軒拉著馮怡的手把她送上馬車時,輕聲道:“舅舅與五表姨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外祖母與娘也不可以嗎?” “對,這是咱們三人的秘密。” 馮怡笑道著點頭。 沈如菲見沈如蕙彎腰進來,剛想開口,就聽沈如蕙笑道:“三姐姐不要問了,我招。我與楊家表哥只是談論四姐姐滑冰的事。” 沈如菲顯然並不是很相信,但她又沒有理由反駁。 “誰想問你這個了。” “哦,那三姐姐是想告訴我,你與楊家表哥都說了什麼?” 沈如菲想著剛才自己與楊軒說的幾句話,既高興又有些失望。 “沒什麼,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沈如蕙現在沒有心思去共鳴沈如菲的情緒,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想。 見沈如蕙沒有接自己的話,沈如菲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目光愈發冷淡下來。 回了自己屋子的沈如蕙非常興奮,她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 金喜悄悄地去問金鈴,這是怎麼了?金鈴也摸不透五姑娘的想法,今天遇到的人都是以前見過的呀,只除了那位劉公子。那劉公子只差把對沈如蕙感興趣寫在臉上了。 不會吧?金鈴張大了嘴巴去瞧沈如蕙,姑娘不會是對那位劉公子......金鈴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相信姑娘會動這個心思,可是這會兒子姑娘那份興奮的樣子又做何解釋? “姨娘,我今天聽到一個訊息。” 沈如萱進得府來直接到了清雅苑。豆兒為她脫著斗篷,喜鵲把一個換了新炭的暖手放進她手中。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先喝口熱茶,今天雖說不是很冷,但你們這一出去也是小半天,一直在外頭?” “沒,冰場有帳篷的,還有好些炭盆,不冷的。姨娘摸我的手,都不冰。” 金姨娘拉過沈如萱的手,果然不冷,“你聽到什麼訊息了?是沈如蕙的?” “姨娘怎麼這樣厲害,一猜一個準。”沈如萱坐在炕上裝作不滿地道。 “你除了說沈如蕙的事這樣興奮外,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高興?莫不是今天與關二少爺搭上話了?”金氏難得地揶揄自己的女兒。 “姨娘,人家和你說正事呢。”沈如萱扭著帕子,臉上泛起紅意。 “哦?真見到關二少爺?可說了什麼?” “嗯,他們南城隊正巧在那邊比賽。結束後,三哥請了他們到這邊帳篷裡喝茶來著。與他倒是沒單獨說上話,是與沈如蔓我們三個人一起聊的天。” “她?這怎麼聊?你們三人能聊些什麼?”金氏不滿地皺眉。 “就是關心他正月十五的冰球賽,七妹妹與他說五句,他倒是能答一句。” “哦?那你呢?” “自是句句回應的。”沈如萱的臉更紅了,想著關緒與自己說話時的溫柔與專注,還有與沈如蔓答話時的漫不經心,沈如萱有一瞬間甚至都想到沈少安婚禮過後,關家來提親的場景,自己真是魔怔了。 “姨娘,您不曉得,七妹妹說是給三哥哥做了手套,到時候比賽那天戴,問需要不需要給關二哥也做一付。關二哥說,他妹妹已經給他做了,不勞七姑娘。您沒瞧見,沈如蔓的臉色,呵呵……” 金氏含笑道:“你呢?你沒說什麼?” “自然是說的了,我說,關二哥年年參加冰球賽,家裡哪能不給備著這些物件,七妹妹若是真有心,就該早早做好送過去才是。哈哈,我這說這話時,沈如蔓的臉漲得象紫茄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金氏心裡也襯意,從年三十張氏宣佈有了身孕到現在,已然是張狂的不成樣子了,是得好好給她娘倆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