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會兒,嘴裡一邊應著,一邊往外走,在路過床邊時,故意往裡勾了一下腳。
“哎喲。”
“怎麼了?”劉晴邁步進來拉住沈如蕙。
“沒關係,踢到床腿了。”沈如蕙笑道,藉著劉晴的手勁順勢坐在那張小床上。
“晴妹妹不必管我,我略坐坐就成。”
正巧外面有人喚劉晴,劉晴抬頭去瞧,因著今天來的都是嫡小姐,劉暖沒有資格出面幫著招待。
“快去吧,許是別家小姐有什麼事呢,我真的不要緊,你安排個婆子在這裡守著,一會帶我出去就可以了。”
劉晴瞧著沈如蕙的確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也好,你若是哪裡不舒服,讓婆子找人去抬了軟轎來就是了。略坐一坐,去大嫂的院子裡擦些藥油。”
沈如蕙瞧著劉晴走遠後,對著守在門口的婆子道:“勞這位媽媽幫著看著些,叫我丫頭幫我瞧瞧有沒有撞壞。”
那婆子恭敬地轉過身,緊緊地盯著小徑。
金鈴一邊關門一邊道:“姑娘,您沒......”
沈如蕙對著金鈴做出禁聲的動作,然後附在金鈴的耳邊道:“盯著那婆子。”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蹲下身子去瞧床底下。
沈如蕙伸出手從床尾開始摸,一邊摸一邊輕輕敲,一直到床頭,什麼異樣都沒有,也聽不到空空的聲音。轉到長桌前後,她又蹲下身子,還是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只摸了一手厚厚的灰。
沈如蕙瞧著窗戶,做為這間屋子裡唯一的窗戶,本應安在門的旁側,既利於觀察外面的動靜,也利於採光。可這扇窗卻安在背面。
沈如蕙輕輕推開,對面就是院牆。那院牆與窗戶之間僅有兩人並立的那麼長的距離。
沈如蕙下意識地把頭探出去看,這一看,讓她十分興奮,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大笑了。
原來,窗戶下面好似有雜物,為了不影響美觀,被松枝蓋住。這本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那松枝周圍居然半點雪都沒有,明顯有被人仔細打掃的痕跡。
沈如蕙想著剛才走過的小徑上都被積雪覆蓋著,那這裡的雪是如何打掃的呢。
她索性又把身子向外探出一些,瞧著那院牆好似不對,那松枝不但蓋住了窗戶下面,還在院牆那裡堆了好多。
沈如蕙心中有了答案,她關上窗,整理了一下衣服。
金鈴連忙上前拿出帕子幫著沈如蕙拍打著剛才趴窗時粘上的雪和灰。
“沒關係,這屋子本來就髒,咱們走吧。”
“姑娘,您真的沒事嗎?”金鈴擔心地問。
沈如蕙聽得金鈴這樣問才想起來,連忙坐到床邊,脫下小靴,又挽起棉褲,露出雪白的小腿。
沈如蕙四處看著,沒有什麼可用的,一抬頭,瞧見金鈴頭上插的釵子,伸手扯了下來。
在金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如蕙在自己的小腿上輕輕劃了兩下。
“姑娘,您這是做什麼?”金鈴說完後又連忙捂住嘴,轉過頭去瞧外頭的婆子。
沈如蕙瞧著小腿上的紅痕,雖然有些疼,卻滿意地點了點頭。把釵子插回金鈴頭上,金鈴反應過來,扶著沈如蕙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