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說巴巴地請了去，還不得侍候個兩回三回的，可白姨娘只要了一次水。再後來，居然把嬌姨娘請去了她的院子，後來又要了一回水。”金喜紅著臉道，一般要幾次水就說明侍候了幾回。

沈如蕙不解，把嬌姨娘叫去，很顯然沈林一次並沒有盡興，既然請了沈林去，為何不侍候舒服了呢？還要嬌姨娘再侍候一回？是白氏身體吃不消，還是她有別的說法？

沈如蕙想到白氏雖然年紀大了，但每個月都會侍候沈林，次數不多但每月不落。

“你說上個月，父親沒有去她的屋子？”

“對，上個月出了金氏與周氏的事，老夫人生氣，二爺就沒往清雅苑去。”

沈如蕙點頭，她開始懷疑白氏請了沈林去一定不僅僅是為了顯示她還有寵愛，也不是個人的生理需求，她一定有別的理由，但會是什麼呢？

“還有什麼訊息？”

“還是白姨娘院裡的，冰兒這陣子不是很好，去廚房取食盒的時候暈倒了。”

“哦？”沈如蕙抬頭瞧金喜，一定不是普通的生病，不然金喜不會單獨拿出來說。

“去扶冰兒的廚房裡的婆子說，冰兒的手臂上全是針孔，大大小小的十分多，有的地方都變成青紫色了。”

沈如蕙皺眉，白氏有一個習慣，無論換了多少丫頭，一直都是叫雪兒和冰兒的。而且她的丫頭什麼長相，個頭，胖瘦，甚至規矩好不好在她那裡都無所謂，只要她瞧中就成，誰也不知道她選丫頭的標準。

“還有什麼？”

“老夫人好似決定要在八月底帶女眷去一趟青山寺。”

“哦？做什麼？誰的主意？”

“說是老爺父親的冥誕，具體奴婢也不知道。至於誰的主意還不知道，姑娘瞧瞧用不用打聽一下？”

沈如蕙站起身來，她有一種直覺，這兩件事都不簡單，白氏那張戴著面具的臉浮現在眼前。

她現在是真不明白這對母女，沈如菲明明瞧見自己與楊軒已是情投意合的樣子，為何還要執著地嫁給楊軒呢？今生不像前世，前世楊軒喜歡自己，自己卻不知道，所以只要斷了楊軒的念想就好。

可今生就算她們算計了自己嫁不成楊軒，楊軒也不一定就非得娶沈如菲呀。除非......沈如蕙想到一個可能，她猛地站住腳。

對呀，白氏可以算計自己嫁給別人，為什麼不能算計楊軒娶了沈如菲呢？而以白氏現在的做法來看，必定是雙管齊下的。

“那位管婆子還在大太太院子裡當差嗎？”

“對，還是在那當差。”金鈴道。

“明天下午讓小娟娘也家去，我懷疑瑞雪堂裡應該有為白氏所用之人。”

“姑娘是懷疑老夫人去青山寺的決定是白氏慫恿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自我有記憶起，沈家還從沒為曾祖父辦過冥誕，這太突然，也很奇怪。是不是白氏慫恿的，總要先看看有沒有能和老夫人說得上話的人，她自己還沒那個臉面和機會與老夫人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