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知道是什麼事了?”
“太太饒命,奴婢是隻瞧著二爺疲累,想著侍候好二爺而已。就在今天的糖水裡加了些鎮靜安神的。”
“哦,鎮靜安神?只是今日?你可真敢說,為二爺下毒,還是為著二爺想了?”
“下毒?二太太何出此言?奴婢怎麼會這樣做?真的只是今日想叫二爺鬆散鬆散。”
“沒做?端上來。”宋氏厲聲道。
一個小丫頭端著一個木盆,裡面裝著半盆汙水。
永旺家的沒等宋氏吩咐,上前道:“這是今日從你屋後收的木桶裡化過後的水,是你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倒掉的雜水。已經叫大夫看過了,裡面有慢性毒藥,時日久了,會對身體臟器有損傷,嚴重者會連床都下不得。”
“啊?不會,一定是太太弄錯了,一定是。”彩蓮搖頭道。
“是不是弄錯了,待明天早上把你今兒晚上煮的這碗糖水叫大夫瞧瞧也就是了。”
彩蓮癱坐在地上,目光無神,怎麼會這樣,金氏說那藥只是助興的,因為用量少,對人不會造成傷害。
宋氏說完這些後,明顯不想與彩蓮再多說什麼,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再出聲。彩蓮突然想起近日二爺身體的事來,難不成二太太懷疑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若是二太太把這件事落到自己的頭上,那可怎麼辦?家裡一大家子怎麼辦?
彩蓮大冷天的額頭卻冒出冷汗,身上卻瑟瑟發抖。她抬頭去瞧彩珠,彩珠卻走到二太太身後,慢慢地為二太太揉著太陽穴,屋子裡靜的厲害,只偶爾由東廂傳來二爺粗重的低吼聲。
彩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不用怕,金氏不可能害她,也沒有理由害她。那藥一定只是助興的,二爺前一陣子身體不好,就像府裡眾人說的,一定是吃了什麼相剋的東西。所以,自己不會有大事,大不了被二太太責罰回家去。自己前次都能再進院子裡來,待過一陣子求金氏再想個法子,一定也能再回來的,沒錯,一定會的。只是馬上到手的姨娘是不敢想了。
好半天,東屋的聲音才停,宋氏示意彩蓮的那兩個丫頭抬了水進去。
沒一會,沈林沉著臉走了進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
“彩珠,你去東屋,給我好好搜。”
“二爺,奴婢是冤枉的。”彩蓮見沈林進來,感覺像是看到救星。
沈林沒有理她,轉過頭去瞧宋氏,等著宋氏解釋。
宋氏抬頭看著沈林道:“今天妾身聽到一個嚇人的訊息,說是有人故意在二爺的吃食裡下毒,才導致二爺這陣子身體欠佳。而那下毒之人就是彩蓮。”
“不,不, 你胡說,我沒有,我怎麼可能給二爺下毒?”彩蓮著急起來,連奴婢都不稱了。
沈林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真實妾身也不信,可永旺家的聽來的十分詳細,說是彩蓮每次在二爺到她屋子來時,總要給二爺準備糖水,那毒就是下到湯水裡了。
“妾身原不敢相信,彩蓮服侍二爺也有幾年了,雖說對妾身的管教不服氣,但最起碼對二爺還是上心的。妾身怕委屈了好人,便讓永旺家的先到清雅苑來尋那人說的桶中是否留在殘湯。索性天冷,婆子們也懶怠,果然在彩蓮後院的木桶中被大夫瞧出不對勁來。雖然不是太醫判別,但那大夫也確定那裡面有對人造成傷害的藥。”
沈林聽到這裡,轉頭去瞧跪在地上的彩蓮,他還是不敢相信。
“而且,不光有叫人軟弱無力,身體頹敗的,還有助興的春藥。”
沈林聽得“春藥”這兩個字,面光變得冷凝,眯著眼睛看著彩蓮。難怪每次喝了那糖水自己總是精力充沛,在男女之事上總是勇猛無比,而第二天卻是腰膝痠軟的厲害,他還一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