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晚飯那邊都沒有什麼動靜,金氏徹底坐不住了,待到喜燕把沈林回了正院的訊息帶來後,金氏讓喜鵲端起熬了一下午的蓮子百合湯出了門。
“這樣看來,一切還順利?”沈林問著宋氏。
“是,只除了五丫頭受了點小傷,其他都很順利。”
“你瞧了沒有,要不要緊?可別像蔓兒那樣,那就遭罪了。”
“看了,沒事,就是腫了一些,在寺裡已然擦了藥油了。回來後,妾身把上次為蔓兒尋的那藥叫彩珠送了去,說已經不那麼紅腫了。”
沈林聽得宋氏這樣說,滿意地點點頭,“既這樣,你就多費費心,往後一年也就是去一回,待到嫁了人,若是她不方便,讓下人去點上一柱香也就是了。”
宋氏瞧著沈林有些哀傷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妾身曉得,二爺只管放心。妾身還想與二爺合計一下三少爺的事,您看咱們過了正月裡就去林家催婚,可好?”
“那是自然,多催幾回方顯咱心誠,都是準備好的,因著皇太孫的婚事又往後挪了半個月,這也是沒法子,誰敢在皇太孫成婚之前辦喜事呀。”
“好在,半個月又不長,正好容妾身再去把那房子粉一下,亮亮堂堂的好叫人看著歡喜。”
沈林聽得這話,十分高興。“前兒那事,我回頭說過安哥了,他也是在林家三少爺那裡丟了面子才會激動的,一直想與你道歉,只是張不開口。你如今為他的婚事如此勞力,他心裡自是有數的,待媳婦進了門,你有什麼只管吩咐她去做。”
宋氏聽得這話,心裡這個恨呀,這還沒進門呢,就為兒媳婦討權利了。
“是,妾身盼星星盼月亮呢,只等著林姑娘進了門,妾身好好歇一歇。”
“總要你帶著嘛,咱們家的情況她一時半會也上不得手。這樣,明天我讓永旺給你送二千兩進來,你留二百兩與沅兒花著,其餘的置辦安哥婚事吧,不夠用了告訴我,我再想辦法。”
宋氏聽得這話,心裡微微緩過一些,“這銀子是二爺給的還是老爺或是夫人那邊交待的?”
“是我給的,年前露水河那邊雪大,莊子上的出息沒送到,這幾日才到。你還是留五百兩吧,三丫頭與五丫頭過了年怕要議起來了,打兩副頭面與她們,出門光鮮,也是你的體面。”
宋氏聽得這話,看在銀子的面上,不高興也高興了。
沈林沒什麼可交待的,起身要去銀環那裡,就聽見彩珠在外頭通報金氏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這麼晚了,金氏來做什麼?沈林又坐了回去。
金氏進得屋來,後面跟著端著湯水的喜鵲。
“妾瞧著這幾日乾的厲害,下午的時候便熬了蓮子百合湯,卻沒想這會子倒下起雪來了。”
沈林一聽是湯,面上一沉,自從彩蓮用湯水害自己的事後,他除了在宋氏這裡晚上睡覺前還喝一些,在其他屋子裡是不敢喝了。
“放那吧,讓你費心了,頂著雪送過來,可有什麼事?”
“是,妾確是有事,這件事妾憋在心中一個下午了,好幾次想到正房來,卻又怕聽錯了。可不與二爺與二太太說,又怕您們被矇在鼓裡,叫五姑娘矇騙了去,更怕耽誤了時間,明天叫人堵到門上來,那咱們沈家的面子可就一點不剩了。”
“你說什麼?什麼五姑娘,什麼面子?”沈林不解地問。
門口,正端著茶要進來的彩珠聽得金氏提到沈如蕙,連忙放下托盤,匆匆出了門,去耳房尋到了雙妹,耳語了幾句,雙妹穿好衣服由著正院的後門往沉香閣而去。
待到彩珠回來後,便聽到沈林怒氣衝衝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妾不敢有一句謊話,是妾家那下人親眼瞧見的,本來還怕弄錯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