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邁進清雅苑,就瞧見蔣婆子急急地往外來,瞧見沈如蕙先是一愣,然後一拍大腿,“奴婢正要去尋姑娘呢。”
“一會再,再說,你瞧沒,瞧沒瞧見九姑娘進來?”
“九,九姑娘?哎呀,不會是九姑娘?”蔣婆子倒吸一口涼氣。
沈如蕙一瞧蔣婆子的樣子,心底更是慌亂。這白氏要對沈如芸做什麼?別再像冰兒那樣......她不敢想,拉著蔣婆子就往白氏的小院去。
“老奴聽得白氏的院子裡有呼救聲,但聽不真切,想去瞧瞧,那門關的死死的,推都推不開。”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就剛剛。老奴想著金鈴的交待,凡白姨娘有異常的立馬去告訴姑娘,便想著去尋姑娘。”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白氏小院的門口,隔著門聽到裡的呼痛聲,沈如蕙上前用力去踹那門,蔣婆子見狀抄起旁邊的一截斷木用力擲了出去,那門應聲而開。
吳婆子一臉慌張地從正房走出來,“五,五姑娘?五姑娘這是做什麼?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吳婆子匆匆下臺階迎著沈如蕙而來,攔在她前面,“五姑娘可有......”
蔣婆子上前一把把吳婆子扒拉一邊。
“哎,五姑娘,您要什麼?白姨娘在做晚課呢,您不能進去。”
沈如蕙已掀了門簾進了東屋,白氏從裡間出來,難得地瞧出一絲慌亂。
沈如蕙往旁邊看了一眼,只見沈如芸被雪兒按在榻上,正對著她的胳膊用力往外擠血。
沈如蕙上前一把扯過雪兒,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沈如蕙,你好大的膽子,你要做什麼?”白氏目露兇光。
“我倒要問問白姨娘要做什麼?九妹妹礙到白姨娘什麼了,做什麼綁了她?”
“哪裡是綁了她,她在院子裡玩,突然暈倒了,我好心帶她回來,給她放放血也錯了?”白氏走到架子邊輕輕地洗了洗手。
沈如蕙哼了一聲走到白氏身邊,“是不是暈倒,你我都清楚。”
白氏扭頭瞧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來,“五姑娘定了親就是不一樣了,是有底氣了嗎?”
“沒錯,有底氣了。”沈如蕙也笑道。
“呵。你別太得意,你的底氣是我不屑插手,若你不安份一些,這底氣你有沒有福氣享受那就不一定了。”
“不勞姨娘費心,就算這底氣我沒有福氣享受,沈如菲也沒有資格和機會了。”
“你......”白氏難得有被人這樣頂撞而語塞的時候,瞪著眼睛咬牙看著沈如蕙。
沈如蕙與她對視,卻是對著金鈴交待著,
“既然九姑娘被白姨娘放了血,現在也醒過來了,還不扶九姑娘回去。”然後又道:“我想著,九姑娘怕是與晴月一同暈倒的吧,是不是姨娘還沒來及與她放血呢?”
白氏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雪兒,去瞧瞧那個什麼月的,醒沒醒,叫她們一起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