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
“對,奴婢認得。”
“誰?”沈如蕙與金鈴異口同聲。
“看守沈家祠堂的齊婆子。”
“啊?她怎麼會?她不是一個孤老婆子嘛,聽說她無論是府外還是府內都沒有一個親人了。平日裡,只自己在祠堂,連與別人說話都不太多。”金鈴道。
“不,有一個人與她交好。”
看著沈如蕙與金鈴瞪大的雙眼,金串輕聲道:“周姨娘。”
沈如蕙“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周姨娘?”
“是,這也是奴婢到了三少爺院子裡之後才知道的,還是三少爺說的,說是二少爺中了舉人後,沈家男子不是去祠堂祭拜嘛。結束之後,三少爺把扇子落在那裡了,自己回去尋,卻瞧見周姨娘從祠堂邊的小房子裡走了出來。周姨娘遇見三少爺他很是驚訝,解釋說,去供一卷經文。當時三少爺也沒往心裡去。
“奴婢卻是覺得奇怪,若是普通的供經文,哪天不好,非要祭拜的時候供。而且若是供的話,大家都在的時候拿出來豈不更好,為何人都走了才去。可見,周姨娘日常與齊媽媽媽的關係一定很好。
“奴婢就留了個心眼,也不是有意的,就是好奇,跟過周姨娘幾回,哪次去祠堂她都會去那小房中與齊媽媽說上好一會子話的。”
“這些事你怎麼從來沒說過?”金鈴問。
“周姨娘都不常往咱們二房來,我便沒放在心上。只是如今與姑娘安排這事聯絡在一起,說出來給姑娘一個參詳。”
沈如蕙現在是徹底有些糊塗了,怎麼又出了個周氏?那個如同空氣一般的周氏?她怎麼會與六爺扯上關係,她與白氏,自己到底要懷疑哪一個?
“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齊婆子的?”沈如蕙反應過來。
“那乞兒說,見六爺的婆子是個跛腳的,額頭還有一個好大的痣,不是齊婆子又是誰?”
沈如蕙點了點頭,的確,齊婆子這兩個特徵,還真找不出相像的人來。